东笙和周子融两人立马像是安了弹簧一样迅速分开,周子融脸色当即就垮了下来;“怎么不吭声就进来了。”
杨晔慌了:“不是,**将军小人在帐外请示过了原想着将军应当听见了的**这这位是**”
东笙gān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横眉立目道:“孤与你们将军商讨军机要务,没事就出去。”
“殿**殿下?!”
杨晔尽量无视自己脑海中方才的那一幕,他不仅想不通为什么太子会凭空出现在他们主帅的军帐力,而且也从未见周子融对谁这么亲近过,再加上两人方才抱在一起的那种神情**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对。
他激起一身的jī皮疙瘩,连自己原本要说什么都忘了。
“还愣着gān嘛,”周子融皱着眉,“有事说事,没事就出去。”
周子融极少对下属这么凶过,不过杨晔此时也顾及不了这种细枝末节,他的脑子还处在方才的震惊之中没回过神来,语无伦次地道:“没没没什么,就是问问今朝的部署**小人告辞**告退了。”
看着杨晔落荒而逃的背影,东笙的脸色还有些难看,这小子要是个zhui大的,还不知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而周子融像是能读懂东笙心中所想,恰是时候地安慰道:“没事,我回头多注意注意他。”
东笙回眸瞅了他一眼,不觉绽开唇角笑了,两手一摊,十分不是东西地揶揄道:“反正我不管了,万一真的传出什么是非来,也肯定是’东海主帅实乃太子面首’——我总归不吃亏。”
周子融眼神变得古怪起来,似笑非笑地提醒道:“正好,你人前不吃亏,我人后不吃亏。”
东笙一向zhui贱脸皮薄,撩起别人来一tao一tao的,稍微被撩一句就能闹出个大红脸,更何况他此时yao后还泛着尴尬的酸痛,登时就连耳尖儿都红了,佯作恼羞成怒状:“滚你的!”
“哈哈行了行了,”周子融果断投降,两胳膊顺势一圈又把人圈到怀里,“你在京城打算怎么办?直接打回去吗?”
“别说的我跟个莽夫似的**能不打就不打吧,毕竟京城人那么多,”东笙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但蒋家是绝不能留了,他们都把我bī到这份上了,就该有这份觉悟。”
然而话虽这么说,东笙自己也明白,这仗不是他说不想打就能不打的,蒋家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悬崖勒马”,只能说尽量把规模*小,能游说的就游说,蒋家麾下貌He神离,也并不都是死忠。
“可现在全城的人都觉得你弑君。”
无论最后打没打起来,一旦东笙翻不了盘,那就要背永世的污名。
东笙抬眼看着他:“你觉得我弑君了吗?”
周子融:“这怎么可能。”
“那就够了,”东笙笑道,“所谓成王败寇,公道是自己赚来的,不是靠人家给的**怎么?他说我是我就是了吗?”
当时殿上刺杀nv皇的那柄“弄月弩”已经被销毁了,只要之后能找到真正的弄月弩,正名也不过就是一通布告的事——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那个能发布告的人,首先得是东笙才行。
周子融看着他说这话时情不自禁变得神采奕奕的眉眼,就好像他还没有经历过那些变故,还没有被天罡灵武耗得jīng神不济,还依旧是当初那个初出茅庐走南闯北的少年人。
“那就恭祝殿下旗开得胜,”周子融牵起东笙的一只手在唇边吻了一下,“所向披靡。”
蒋坤在遼山下的驿馆坐立难安,茶水添几道凉几道。
他忍无可忍地道:“怎么还没有消息!”
他要与东笙面谈的请帖已经放出去一整天了,山上一点动静都没有——无论谈不谈,怎么谈,你好歹吱个声A!
况且提出与东笙面谈已经是迫不得已之选,他原本与大凌人的约定是大凌先让番阳人牵制周子融,等他在京城除了东笙,让公主坐稳了帝位,再与大凌里应外He除去周子融。然后依照与大凌人事先签订的He约让出无尤江以北的东海港口贸易关税权,再让一个大凌huáng毛做他们的nei阁大臣。
可大凌人等不及了,还不等他们定下京城大局就出手了,大有要不分敌我一口全吞了的架势。
言御使也是满面愁容,唉声叹气地劝道:“蒋大人还请稍安勿躁,或许**是太子进退两难了呢。”
“大人,”一名银甲急匆匆地敲了敲门,“灰鸽还是没探到人影,那山上**山上像是已经没人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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