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族大院就建在皇宫里,江族的子弟都和皇族子弟一同在宫中进学,当年东漓请西席的时候,就是江淮岚给当的伴读。江淮岚比东漓大好几岁,为了陪小公主,她还不得不从头学起。
而祭祀殿却又不在江族大院里,而是在整个皇宫的另一头,隔得山高水远,说是为了什么风水。江族大祭司在继承_yi钵之后,也只有在得到皇帝的允准才能回江族大院省亲。
因为夏祭的准备期中江族大祭司绝不能离开祭祀殿半步,所以在正是开始准备之前,nv皇批了她最后一天假。
江族不喜兵戈,所以东笙和周子融也没带佩刀,连近卫都没带一个。
张鹭年那件事的余威已经慢慢淡去,东宫的风声也不那么紧了,东笙依然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华胥储君。而对于他曾被关在水牢里的经历,至少是在明面儿上,不会有人再提及了。
只是周子融提前回京的事,虽然nv皇不追究,但是不代表御史不追究。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碎zhui子连着大半个月,一天递十几张折子弹劾周子融,统统被nv皇打了回去。
这也是为什么东笙坚持要把周子融带在身边的原因,夏祭将近,几乎所有人都不忘分点心思给江族大院,而东笙大摇大摆地带着周子融上江族大院拜访,其弦外之音就十分明显了。
这个人,孤yinJ了。
江族大院不是谁都能进的,宫禁之严格程度堪比后宫,东笙是得了圣旨才能Jin_qu,而nv皇也对他带周子融去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此事一出,立马一传十十传百,御史们登时安分了不少。
“拜见太子殿下。”江淮璧亲自出迎,向东笙肃拜一道。
周子融也行了一礼:“末将拜见大祭司。”
东笙虚扶了她一把:“大祭司多礼了,孤今日来不为公事,不过是久仰大祭司盛名,前来拜访拜访,无需拘礼。”
江族是整个皇宫里最gān净的一gu势力,一向只为皇族所用,如果东笙能先一步结jiāo他们,也不用在蒋坤那里那么láng狈了。
也算是nv皇终于意识到是不是该给自己亲儿子留点人,才允了他拜访江族大院。
江淮璧在自家大院里只穿了日常的月白锦袍,没有D玉冠,脸上也没有浓Yan的粉黛,几乎是素面朝天。
如果细算的话,她现在已经过了二十五了,而祭祀不择夫婿,所以至今仍是完璧之身。
她的眼睛不大,眼尾很长,瞳色清浅,zhui唇又薄得很,乍一眼看上去竟有几分寡淡之意。
“殿下里面请。”江淮璧的声音珠圆玉润,十分顺耳,她微微侧了侧身,将二人引入室nei,又招来江族小侍给沏了茶。
滚烫的沸水从公道杯里徐徐淌出,形成一道安静均匀的水柱,而当沸水接触到茶叶的那一刹那,一gu浓郁的茶香就溢了满屋。
东笙不由得赞道:“这茶好香A。”
“殿下喜欢就好,”江淮璧微微颔首,让小侍给斟茶,然后又淡淡地道:“这是从滇闽运来的,今年滇闵的新茶产量比去年大了不少。”
东笙和周子融都不由得顿了顿,东笙抬眼看了看她,可江淮璧好像没看见似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清清淡淡的神色。
江淮璧的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她平淡无波地又道:“承蒙太子福泽。”
东笙扯起zhui角笑了笑,没说话。
滇闵曾是杨癸的地盘,如今让东笙收了过来,近来这段时日也开始慢慢让各行生产恢复到正轨了。
东笙一时摸不准她的意思。
“殿下不品品吗?”江淮璧有意无意地提醒了一声。
东笙笑了笑,抿了一口,脑子里却_geng本没想茶的事,三月不知r滋味地又把杯子放回了桌上,笑道:“茶气充沛,果真是好茶。”
江淮璧面无表情地回道:“这茶是新茶,茶树才种下去没几年,虽然茶质很好,但没什么茶气,安神养心而已。里头加了西洋参,殿下没尝出涩味儿吗?”
东笙gān巴巴地扯了扯zhui角,心说这怎么还有这么刺的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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