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融亲自把浑身是血的东笙抬回了军营,抓着江淮空和几个他随身带来的军医让他们救人。
江家的人多少都会些医术,江淮空觉得那些军医又没用又碍事,gān脆全部轰了出去,就连坚持要守在榻边的周子融都不能幸免。
周子融连着几天都肝火旺,被这人一赶就更是火冒三丈,却又不好发作,只好黑着一张脸杵在军帐门口等着。
好在东笙的伤只是看着吓人,并没有伤及要害,江淮空给他止了血打了板子、最后又下了几味láng虎猛药,才放心地出去见那位快要在军帐前生_geng了的“苦主”。
周子融在军帐前jīng神高度紧张地杵了一晚上,脸色极差,满眼血丝,见江淮空出来,赶忙扯起zhui角笑了笑:“怎么样了?!”
什么叫“皮笑r不笑”真是让周子融演绎了个淋漓尽致,生硬到了极致的笑容安在这样一副脸色的脸上,显得极为瘆人。
江淮空看着就牙疼,不禁损道;“你不会就在我这儿杵了一晚上吧?你一个大将军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老婆要生孩子呢。”
旁边几个正在使劲儿往这里斜眼儿瞥的小兵闻言,赶忙把头*了回去,继续若无其事地站岗,一个个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周子融脸色更差,又不敢直接硬闯,耐着x子问道;“殿下到底如何了?”
江淮空摆摆手;“放心吧死不了,你可以Jin_qu看看,但是不要进出太频繁,他现在要尽量少受风。”
周子融彬彬有礼地行了一礼:“有劳江大人了。”
江淮空神色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生硬道;“本来就是我应该的。”
江淮空直觉_gan到气氛不太对,既然接下来事不关己,那便高高挂起,赶忙脚底抹油撤离战场,免得被误伤。
江淮空前脚一走,再也按耐不住的周子融后脚便小心翼翼地掀了帘子钻Jin_qu。
这才一Jin_qu就被一gu浓烈的血腥味儿呛了一鼻子,周子融看着chuáng上那个安静的人影当即眼眶子一热。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东笙榻边坐下,由于怕妨碍救治,东笙脸上的假面早已被江淮空给揭了。昨天当江淮空知道当朝太子居然易容混入敌阵时,气得连骂三声“简直胡闹!”,周子融也觉得真是有够胡闹的,可真的见着人时却又发不起脾气来。
东笙的呼xi已经平稳下来,不像刚送回来时那样一副快要断气的模样,左手臂和右tui小tui上都打着板子,其他地方也有大大小小的割伤。
东笙现在正是长body的时候,这才小半年没见就_gan觉他身量长了些,眉眼之间的稚气也褪了大半。
周子融看着那张假面之下消瘦了许多的苍白面容,越看越觉得心疼,当年被他们东海的一群人当个宝一样捧在手心里的孩子怎么成了这样?
周子融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_yi襟里摸出了那两封天天随身的信,看着上头的字迹,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在大凌收到的几封南洋情报——明明是不一样的字迹**
正想着,无意间瞥到了东笙chuáng头上放着的七把天罡灵武,眸子沉了沉。
周子融自嘲地笑了笑,似是埋怨地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就想不到呢**怎么就想不到是你呢**”
东笙依然安安静静地躺着。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做贼心虚地轻轻蹭了蹭东笙的脸颊,昏睡中的人似有所_gan,十分不给面子地轻哼了一声。
周子融吓得赶忙抽回手,好好体验了一把脸红心跳的_gan觉,有些紧张地看着那人,见他不似有醒转的意思,才稍稍松了口气。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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