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亏了江使臣,在此我敬使臣一杯!敬斯兰与贵国万世jiāo好!”阿尔丹突然端着酒杯站起来,猝不及防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东笙身上,“大恩不言谢,使臣有什么想要的,今天就尽管开口!我等必竭尽所能!”
东笙拿着秋葵的手一僵,往生也不禁哽了一下。
本来东笙是想借着这份人情,跟阿尔丹私底下徐徐图之的,毕竟天罡灵武这东西虽然在外人手里屁用都没有,可是却偏偏被打上了“华胥国宝”这样的烙印,所以就不会有人肯轻言承认自己能弄到天罡灵武,况且当年斯兰也已经jiāo出来过一次。如果不是往生_gan应到其他的大部分灵武都在南洋,他还真不会想到这些弹丸之地居然还有那么多天罡灵武。
可这阿尔丹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直接把这事整个儿拿到桌面上来说了,斯兰人在私匿天罡灵武这事儿上是有前科的,当年在jiāo出往生之后没过多久,就又被发现参与天罡灵武的私运,两国为此差点剑拔弩张,最后斯兰还因此吃了不少亏,所以他们对天罡灵武相当忌讳。如今要是直接跟他们谈天罡灵武就难免会引起这些人的猜忌,可如果不说,就怕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这是bī着他骑虎难下。
东笙心里挣扎片刻,最终慷慨赴义一般,一把抄起面前的酒杯站起来:“王上客气了,既然与贵国历代jiāo好,那出手相助也是情理之中的,何必拘礼。”
“使臣这是看不起我斯兰吗?好歹也让我还了你的人情。”阿尔丹不依不饶地紧bī上来。
“只是华胥把斯兰当作兄弟,如果这么点事也要上纲上线,那我华胥成什么了?难道在王上的眼里,我华胥就是这般势利吗?“
”可**“
“王上,请恕在下多言,若是贵国真心要还这个人情,那贵国与我华胥万代绵亘的坦诚之谊便是再好不过了,剩下的,斯兰的还是斯兰的,华胥的也一定还是华胥的,王上觉得在下说得对吗?”东笙语焉不详地笑道,向前拱了拱杯子,意味shen长地看进阿尔丹的眼里。
“所以,送礼就不必了,只是此番我们要在贵国叨扰一些时日,走的时候若是不慎落下了什么东西,就还得劳烦王上帮忙送回来了。”
阿尔丹眉眼之间不动声色地凝了一层霜,隐没在眉骨yīn影中的瞳孔黑得越发沉郁:“使臣这话怎么讲?”
东笙接着扯道:“说来惭愧,在下最好的几把剑在来的路上不慎掉了,要是有斯兰的兄弟能恰巧撞上,还请劳烦能送还与我了。”
“那是自然。”阿尔丹挑唇冷笑了一声,“来,我再敬使臣一杯,聊表谢意。”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阿尔丹加重了最后两个字,一双shen邃黝黑的眸子也死死盯着东笙的眼睛,仿佛是要把人给看穿一样。
东笙做了个请的手势,看阿尔丹一仰脖子,将杯中的琼浆玉酿一饮而尽,才跟着一口gān了。
之后晚宴上两人就一直相安无事,等到晚宴散了,东笙磨磨蹭蹭地硬是赖到最后才有要走的意思。阿尔丹送走了一gān文臣,在东笙正yu抬脚迈出正殿的时候喊了一声;“使臣留步。”
东笙暗自一笑,然后貌似波澜不惊地转过身来,抬手一礼:“王上还有何事?”
阿尔丹这回也不笑了,默不吭声地盯着他,良久才向周围摆了摆手,用斯兰语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待这偌大的正殿都走空了,阿尔丹才不疾不徐,一步一顿地朝他面无表情地踱过来,然后在他近前停下,却也还是不开口,气氛一度凝滞。
东笙偏头对往生低声道;“你也先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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