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丹凝眉做出一副煞是为难的模样,道:“这些年来斯兰开矿甚少,许多劳工都已经转行了,人手实在是不足,而且近日频频受到黑旗匪军的侵扰,多少有些损耗。”
东笙这才想起来,自从这位新王上任,斯兰开采的宝石矿就越来越少。阿尔丹比起他老爹,算是有脑子得多。有道是物以稀为贵,这边开采量减了,外边的需求可没减,不出多时这南阳珠宝的价位就翻了几番。
但这就出现了问题,价格Zhang了,买的人难免会少一些,而且成千上万的劳工瞬间砸了饭碗,国库本来就不殷实,_geng本养不起这么多的人。
所以他就想了办法,这几年在斯兰境nei大开厂_F_,给开采出来的宝石做些简单加工,那些劳工但凡是肯动脑子学点儿东西的,都不至于会饿死,而且加了人工费的宝石就跟原矿大有不同了。再由于这些厂_F_大多由国家开设掌控,虽然利润还没有完全Zhang起来,可金币也开始有回流到国库的迹象。等他们渐渐发展起来,斯兰几乎都要不再出口宝石原矿了。
只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国nei的人工费也随着Zhang了一番,批给劳工的报酬也一年比一年多,所以华胥此番按着最开始的人工费给钱开人家的原矿,就是触了这位新王的逆鳞,也难怪这人一路过来百般刁难了。
阿尔丹闹这别捏的意思估计也就是一句话——加钱,加钱才给货。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Zhang了工薪,民生还是不见起色。
阿迦西挑了挑眉,yīn阳怪气地驳道;“兄长这是何言?斯兰与华胥历代jiāo好,这点损失,难道我们还担不起吗?”
这人长得与阿尔丹很像,但比起阿尔丹,他的眉目更加清秀一些。可不知为什么,这年轻人无端给人一种极不舒_fu的_gan觉,那双被纤长的睫毛覆着的眸子总像是han_zhao刺,被他看一眼就浑身不自在。
“D_D倒是大方,可王兄我的斯兰,怎么能老花你的钱呢?”阿尔丹一记冷眼戳回去,气得阿迦西秀目圆瞪,却也一句话都怼不上来。
“呃**原来是这样,贵国还有这般苦衷,”东笙没大明白这兄弟俩又是闹得哪出,皮笑r不笑地扯了扯zhui角,“既然是我华胥乱规矩在先,这亏必然不能让贵国独力承担,我等一定上奏陛下,按着贵国的市价给些补贴才是。”
“那就多谢使臣了。”阿尔丹笑着敬了一杯酒,一旁的阿迦西的脸色越发沉郁。
“王上见外了,我华胥与贵国世代jiāo好,互相理解是应当的。”东笙继续皮笑r不笑地说道,“想当年我华胥开国之时,还是多亏了贵国才找回了往生灵剑。”
话到此处,阿尔丹的笑容陡然一僵,眼神也越渐冰冷起来:“陈年往事,何足挂齿。”
阿尔丹心里这点数还是有的。当年那往生灵剑_geng本不是他祖父自愿jiāo出去的,开国之前燕云十六州大乱,滇闽两州勾结斯兰作乱,后来是被华胥给打怕了,才终于老老实实做为属国归附,jiāo出私藏许久的往生灵剑做为祝贺华胥开国的国礼。
阿迦西不动声色地挑了挑唇,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里的杯子。
席间诸位大臣闻言也都纷纷缄默不语,生怕一句话不对惹得阿尔丹迁怒。
“哪里,贵国可谓是功不可没A,虽然还有二十多把天罡灵武流落在外,可毕竟都是我华胥国宝,回来一个算一个。”东笙意喻不明地说道。
阿尔丹神色不豫,zhui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使臣所言极是。”
东笙正打算步步紧bī上去,却不料身旁一直不吭声的往生突然暗地里狠掐了他一把。东笙惊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往生也一眼瞪了回去,意思是适可而止。
东笙无奈沉了口气,脸色松动了一些:“无论如何,此番来斯兰,还是承蒙王上关照了。”
“使臣客气什么。”阿尔丹面无表情地挑了挑眉,“话说回来,明日是我们温西山围猎的日子,不知使臣可有这般喜好?”
“自然是有的。”
“那不知使臣是否肯赏脸,与我等同乐呢?”阿尔丹笑着问道。
东笙看了看往生,见他也没有反对的意思,便拱手道了一声:“却之不恭。”
酒过三巡,席间便也没再说什么要紧事情。斯兰人工费Zhang价并非全然不是好事,只是需要拿回去给户部的人好好商定商定,确定怎么给才不会让斯兰人得寸进尺。
所以晚宴之后东笙就给nv皇写了封折子,阿尔丹给他安排的信使早就等在外使殿门口了,刚一落笔就jiāo付给他。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