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在出行前,东择渊告诉他此行不会再有像曾风雷那样的人来护着他了,他要是能凯旋而归,那他就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华胥储君,若是自己无能死在了半道儿上,那她东择渊也绝不会吝惜这个儿子,就算是法尧禅舜,也绝不叫昏君误国。
晚宴定在日落huáng昏后,东笙甚是听话地扎扎实实从早上练到了太阳落山,只提前半个时辰来洗掉一身臭汗。此人剑风凌厉,只一个下午就几乎糟蹋完了一整个院子的花花草草。
东笙练剑的时候一般不会催动剑灵,一来是为了增加难度,二是为了让往生好好休整。
往生在剑里睡得浑浑噩噩,觉着时辰差不多了,便自己从剑身里爬了出来。东笙这时刚刚沐浴完,正在挑选赴晚宴的_yi_fu。
这几个月来他jīng壮了不少,只是那还略显青涩的body上却不知怎么爬满了纵横jiāo错的伤疤,其中要数yao上那处最为狰狞,被撕咬的痕迹触目惊心,简直让人难以相信有人可以在这样的重伤下恢复过来。
“穿那件白色的。”往生冷不丁开口,东笙听了一愣,仔细思索了一下往生所说的“那件白色的”_yi_fu到底指的是哪一件,回头对他诚然道:“我带来的十有八九都是白色的,你说的是哪件?”
因为这一次是假扮江族人,所以带来的_yi_fu也大多是江族人常穿的白色锦袍。
“玄纹月白袍。”往生极粗bào地掀开了装_yi物的木箱子,胡乱翻找一番,上好丝绸所制的华_fu被他揉地像咸菜一样,凌乱不堪地扔在地上。一阵倒腾后这位祖宗才终于在箱底找到了那件玄丝绣袍,用的是最细腻的月白色锦缎,边沿有玄丝绣的黑龙旭日纹——华胥的国纹。
白底黑线十分醒目,可毕竟面积不大,所以也不显得过于张扬。
“嗯,副使好品味。”东笙接过了那件手_gan细腻的袍子,万分诚恳地点头赞道。
往生看他拿着_yi_fu便要转身去穿,满背的伤疤再一次袒露在他眼前。他心里打了个梗,不由得开口问;“这么练,还消受得住吗?你本身底子就还不错,不必太急于求成了。”
东笙略一回头,手上动作却也不停,三下五除二便穿好了_yi_fu,将一背的疤痕遮在细白无瑕的月白锦袍之下,随即冲往生挑眉chuī道:“皮糙r厚。”
“随你便。”往生也懒得再多说,兀自翻捡出一件较为稳妥的米huáng色袍子换上。
不久,寝殿外就有侍nv来叩门,叽里哇啦地跟华胥的随从说了些什么,很快就有华胥的侍卫前来禀报:“江大人,王大人,斯兰王邀请两位大人赴宴。”
“就来。”
一个斯兰的侍nv提着一盏光凉如水灵灯给两人引路,斯兰的白灵祭司不比华胥江族,灵能要低得多,只能照顾到王畿之地,而且就连宫城之中的各式灵能器物都效能颇微,一盏灵能灯就和一瓶子萤火虫差不多。
喀什米建造得宽阔宏伟,所幸外使殿和斯兰王宴饮的正殿相去不远,几人莫约走了半刻便到了宫门前。两扇对开的青铜巨门虚掩着,门口的侍卫向使者行了一礼,挥手让其他几个侍卫一同将重逾千斤的青铜巨门给拉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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