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到贺府门口,将两人放下来。几人虽是相约踏青,却将大半时间都花在路上,一天下来也确实疲惫了。徐问之同他们道别几句,便没再下车拜访。二人出门一天,终于回了家,却都懒得再动弹了,两人进了卧_F_,同一张chuáng,一个躺左边,一个躺右边,谁都没吭声。
静默着休息了一会,贺栖洲突然道:“在山里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居然这么久才回来?”
辞年道:“一棵树。”
“树?”贺栖洲侧过头,正对上辞年带笑的眼,“怎么,我院子里的树不够高了,没办法让你上蹿下跳了?”
“什么上蹿下跳,按你的说法,我整日里就没事gān,一天天的就会上蹿下跳!”辞年嘟囔了一句,从怀里捧出藏了许久的花,那些花儿躲在_yi襟里,随着夕阳颠簸了一路,重见天日时,不仅没有枯萎失色,反倒如刚摘下时一样水灵鲜Yan。
这花叫不上名字,却实在美得可爱。贺栖洲摘过一朵嗅嗅,笑道:“刚刚又说一棵树,现在又是一捧花,看来这趟踏青收获颇丰。只是这么好玩的地方,你怎么也不带上我A?”
辞年顺着他的手,将花洒了半chuáng:“那地方你过不去,你太大了。”
小狐狸将那山路尽头的石壁,狭小的缝隙,和缝隙后别有dòng天的奇异之景全都和盘托出,辞年讲得绘声绘色,贺栖洲静静听着,倒也津津有味。故事说完,贺栖洲了然:“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收了人家这么多花,是得好好把胭脂做出来。不过你刚才有句话,我倒是听不明白。”
“A?”辞年一听这个,立马开始回顾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他说错什么了么?石壁在小路尽头,有缝隙钻过去,缝隙后面是天坑,天坑里有树有水有花有阳光,是个与世隔绝的桃源仙境**
贺栖洲咧zhui一笑,白牙一露,甚是潇洒:“你刚才说**”
辞年一脸疑惑:“我说**?”
“说我太大了。”这四字刚落音,贺栖洲便笑得He不拢zhui,“小神仙,你怎么知道A?”
“我怎么知道**”辞年一脸疑惑,他直起身子,摊在腹上的几朵红花也随之滚落下来。贺栖洲这问题简直莫名其妙嘛。辞年摊开双手,比划了一下:“这里到这里,是你的头,这里到这里,是你的身子,这里到这里,是你的tui!”
他还无比认真的将贺栖洲的没一截都用手量得清清楚楚,贺栖洲上半截躺在chuáng上,下半截贴着chuáng边踩在地上,辞年十分严谨,他甚至将贺栖洲鞋都neng了,jīng确测量到脚丫子的最后一寸,然后比划着,理直气壮道:“这还不大吗!你这么大,那缝就这么小,你怎么可能进得去,所以不是我不带你,是我带了你你也去不了,不能赖我的。”
贺栖洲笑本就憋不住,被辞年这一番折腾,更是憋都懒得憋了。他蜷在chuáng上,笑得浑身发抖,辞年自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可一见他笑,自己也忍不住笑,那带笑的眼里满是茫然,可zhui角却不自觉地上扬着,贺栖洲笑得睁不开眼,他便凑过来,捧起这人的脸,问:“你到底在笑什么A,我说的不对吗!”
不知为何,贺栖洲只觉得眼前人娇憨得令人心软,他怕辞年压了花染出一chuáng殷红,便一把捞过那细yao,搂着翻了个身,两人都避开了红花,滚到chuáng另一侧去。辞年捧着他的脸,却止不住被他_gan染的笑意,道:“说话!说清楚!笑什么呢!”
这坏心眼冒了出来,便收也收不住,他缓缓凑近了辞年的耳朵,轻声耳语一阵,就这么短短的功夫,辞年的脸都Zhang红了,连带着他脑袋上的白耳朵都透出了粉色,辞年想爬起来,却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动弹不得,他就是要趁着这个时候看自己听了怪话羞红了脸的样子!辞年心知肚明,可他在竹溪山这么多年,浑话都是用来骂村民的,这当口,他竟一句都骂不出来了,喉头的话哽了半晌,只化作一句毫无底气的:“你这人**混蛋!”
“是你非要问,可不是我非要说。”贺栖洲怕把他逗急了,赶忙将人搂在怀里安抚一阵,“大就大嘛,有什么可怕的**”
“休要再提了!”辞年真急了,他恨不能咬贺栖洲一口,让他疼一阵,看他还敢提什么大不大的,贺栖洲见好就收,立刻闭了zhui,转了话头:“好,不提不提。你养了一冬的芦花jī也该下锅了吧?给你做个汤怎么样?”
“快去!”辞年踢掉鞋子,半轻不重地蹬了他一脚,贺栖洲“哎哟”一声,却是笑着跑出门的,临了还不忘jiāo代一句:“快把那花收好,你要是压着了,明天一早秦歌过来看到,就真解释不清楚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