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人太多了,实在不好说话,所以这二位朝堂上认识的大人沿路买了两包糕点,找了个近水边的亭台,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
辞年不好bào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坐在一旁的栏杆上,双tui跟着花灯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两人寒暄了一阵,贺栖洲道:“都见了这么多次,我还不知道仁兄怎么称呼呢**”
“A**这倒是,我都忘了介绍自己了。”那青_yi人一愣,也跟着笑道,“在下徐问之,礼部侍郎,前些日子为了冬至的事常常往钦天监跑,那当时实在匆忙,所以未能与贺大人详谈,没想到今天,竟能在这灯会上偶遇。”
“我这不是带着**”贺栖洲轻笑一声,“带着这位贺姑娘,出来逛逛嘛。”
徐问之道:“这位**是贺大人的妹妹?方才有贼人偷了钱袋,那贼练过tui脚,又熟悉地形,一下子就跑得没了影,要不是她英勇无比,将其截获,恐怕这钱袋是找不回来了。”
辞年听到这,撇了撇zhui:“不是妹妹。”
徐问之一愣,笑道:“无妨**不是妹妹也无妨!这等见义勇为之举,实在值得敬佩。”
贺栖洲见辞年不便多说话,便抢白道:“对了,徐兄,你这钱袋子倒十分别致,不仅色彩Yan丽,上面还绣着兔子的纹饰,想必是哪家姑娘青眼于你,特地缝了送的吧?”
“哪A**”徐问之经他提醒,这才重新举起手里的钱袋,左右看了看,“这钱袋,_geng本就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那你还追**”辞年脑子里的好奇念头又冒了出来,本不愿再多言的他,竟是又掐着嗓子开了口,“还追得那么费劲,气都喘不上了。”
那声音捏得半哑不哑,听起来十分怪异,徐问之却并没有在意,而是缓缓道:“月上柳梢头,人约huáng昏后。”
辞年一头雾水:“A?”
贺栖洲解释道:“徐大人这是告诉咱们,他来这灯市,是为了一个姑娘。”
辞年又道:“那姑娘呢?”
徐问之叹了口气:“不提了。”
辞年没有吱声,心里却悄悄嘀咕起来,明明都是读书人,怎么贺栖洲说话就这么好懂,这个徐大人一开口,就净是些自己听不明白的东西**辞年觉得自己没法加入他们的话题,便将花灯挂在一边的树杈上,拿起糕点就往zhui里塞。
贺栖洲道:“这姑娘的钱袋被人偷了,徐兄就赶忙去追,追得气喘吁吁,以为要追丢了的时候,有位nv侠从天而降,将钱袋给夺了回来。”
徐问之道:“确实如此。”
“那徐兄怎么不把钱袋还给姑娘呢?”贺栖洲问,“是走散了吗?”
“贺姑娘把钱袋给我后,我立刻原路返回,想找到她,可结果,她已经不见了。周围的店铺老板都说她已经随一位公子走了,还给我留了个口信,说不必找了。”徐问之摇摇头,笑着叹了口气:“我与她,本就只剩这最后一次相约罢了,往后,恐怕也不会再见了。”
辞年觉得自己该老实吃点心的,只是这人说话着实怪异,说一阵断一阵,老勾起他的好奇心,见徐问之说完了,又不往下继续,辞年便忍不住问:“为什么A?”
“要怪,就怪我入京多年,还只是个小小的礼部侍郎吧。”徐问之苦笑道,“前些日子为了祭奠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空与她相处了。她本就是朝中要员的独nv,又伶俐漂亮,身边自然是缺不了公子们的,若是一朝雀屏中选,后宫里就又多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娘娘。她能抽空看我一眼,于她是施舍,于我是恩赐。”
“怎么能是施舍呢!”辞年听了这话,竟不高兴起来,“心悦便是心悦,不喜就是不喜,怎么还要看人官职行事,这世上怎么还有姑娘拿着官位牌子选夫婿呢!那要是你明日官职高了,她是不是又愿意同你在一起了呢**”
徐问之想回些什么,却发觉自己什么也说不了,他只得收起手里的钱袋,继续道:“我寻不到她,便想着方才官差将贼人押走的时候,递了我一支红梅簪子,我思来想去,这簪子应该是nv侠落下的,既然是nv侠丢了东西,那她一定还会回来取。所以我便回到了巷子口,等了一会,直到贺兄带着姑娘赶了过来**”
贺栖洲笑道:“真是谢谢徐兄了,这簪子正是他的心爱之物,若是没了,指不定得多伤心呢。”
徐问之道:“不过举手之劳,贺兄言重了。”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