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贺栖洲一提醒,叶怀羽也想起来了,礼部侍郎**那不就是冬至宴之前,天天往钦天监跑的,那个忙得脚不沾地的年轻人吗!那段日子礼部nei部都乱成一锅粥,钦天监扛起祭祀仪典的大头,要不是这位礼部侍郎伸出援手,恐怕连祭典都开不成了。
叶怀羽恍然大悟:“噢**就是他A!哎呀,那咱们可真得跟人家说句谢谢才是,要不,抽个时间去拜个年,还是请人家吃顿饭?”
贺栖洲道:“师父,您认儿子的瘾又上来了?”
“去!少胡说八道。”叶怀羽正色道,“为师平日怎么教你的,受人之恩,必当回报嘛。就算他帮不上忙,在那样的情形下,还能冒着被责难的风险仗义执言,这是个好孩子**”
贺栖洲道:“是,师父既这么说了,就先让人家好好过个年吧。等上元过了,我便去打听打听这位的情形,邀他见上一面,让您当面道个谢。”
叶怀羽满意道:“对了,这还差不多。”
两人聊着天的功夫,辞年已经偷偷剥了一小把瓜子。见他们聊完了,便将那瓷碟推过去,悄悄放在二人中间:“师父,吃瓜子。”
叶怀羽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个孩子,赶忙接了他递来的瓜子,笑眯眯道:“哎呀,谢谢!你看着孩子多懂事**”
贺栖洲咳了一声:“师父**人都几百岁了,叫孩子不He适。”
叶怀羽恍然大悟,赶忙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哎呀**忘了忘了。”
一听这话,辞年赶忙摆手:“师父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都行!”
小狐狸得了长辈的认可,心里别提多高兴,他想想自己也不会什么,不过仗着手指灵活,剥坚果更便利罢了。叶怀羽这一夸,他便更加勤快,又抓了一把花生,细细剥起壳来。贺栖洲见着这场面,竟不知为何有了种见证四世同堂的欣慰,只是这一时半会分不太清谁是爷爷谁是孙儿**
叶怀羽正色道:“就知道看!学学人家,我当你师父这么多年,还没吃到你给我剥的花生呢!”
贺栖洲哭笑不得:“是了是了,是徒儿技不如人,那师父,晚上赏个脸,给我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给您炖个锅子如何?”
叶怀羽“哼”一声:“这还差不多,要羊r的。”
贺栖洲道:“有,我都备着了,晚些就去厨_F_预备着,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辞年只顾着埋头剥花生,再一抬头,竟不知贺栖洲跑到哪去了,叶怀羽满脸堆着笑,跟看孩子似的看着他:“哎呀这孩子可真懂事,这花生剥得好A,又小又圆**”
“师父**道长呢?”辞年停了手上的活,左右看了看。
叶怀羽道:“噢噢,他准备晚饭去了,工序有些复杂,得忙一阵。”
辞年刚想起身去帮他,又突然想起,这师父还在这坐着呢,这要都去厨_F_了,没人陪他说话,岂不是失了礼节吗!而且,他过去也不是没帮贺栖洲打过下手,只是竹溪村那竹舍小小的,厨_F_也是小小的,两人在里面挤着,常常挪不开位置,辞年上山打猎还行,让他做饭打下手,真不知是帮忙还是添乱**
想到这,辞年又抓了一把花生,慢慢剥起来:“那道长去做饭,我陪师父说话。”
叶怀羽心里欢喜,他本以为徒弟从蜀中带回来的狐狸,怎么着也得是个顽劣难驯的个x,谁想竟是这样乖巧守礼,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桌上的坚果也渐渐剥得差不多了,眼看没东西可糟蹋了,辞年的手又不知往哪放了。
叶怀羽看了他许久,这才温声道:“我记得**你是叫辞年?”
辞年点点头:“对。”
“你平日里出门,都要D着这个?”叶怀羽指了指放在一边的斗笠。
辞年看了看,道:“嗯,因为耳朵藏不住,就只能D着这个,这个是道长给我做的!”一说起这个斗笠,辞年的xing_fen劲就来了,他将它捧在手里,展示着:“道长可厉害了,他给我用竹子编了这个,说让我挡住耳朵,往后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上街了,还有**”
细白的指尖戳了戳斗笠上那小狐狸的图纹,却仿佛戳到了自己的脸,辞年笑得眉眼弯弯:“这个是我!别人的斗笠都没有,只有我的有,这是独一无二的。”
叶怀羽笑道:“嗯,确实不错,还算有点长处嘛。”
一夸起贺栖洲道,辞年的话就更多了:“道长可厉害了!会写字,会读书,还会画画!他能做好多东西,还会做饭!竹溪村后山那个怪物,也是被他打死的,他还有一把非常帅气的剑,我从蜀中带来了,就在卧室里!”
“是A,要不是他有这么多本事,哪能年纪轻轻就得了圣上的器重呢。”叶怀羽倒了两杯茶,给辞年递了一杯,“其实钦天监能有今天,也大多仰仗了他A。”
辞年听到这,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他一直没问到答案的事情,或许能在叶怀羽这得到答案。他想不出别的法子,只能将桌上的花生推过去,笑嘻嘻道:“师父,我有个问题**”
“让我猜猜。”叶怀羽道,“你的问题,想必也跟栖洲有关系。”
“是**”被戳中了心思,辞年也没不好意思,“我想知道,是不是因为道长很特别,所以皇上不怎么生他的气?”
叶怀羽“噢”了一声:“你也知道天牢那事了?”
天牢?辞年心里嘀咕了一声,却还是应道:“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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