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送菜的小厮进来时,辞年及时D上了斗笠,这才没有吓到人。
斗笠虽然轻巧,但大晴天的一直D在头上,也难免会引人注目。辞年摘下了小小的斗笠,将它放在了一旁的座位上,秦歌瞟了一眼,道:“这个一看就是栖洲做的。”
辞年奇道:“你怎么知道!”
秦歌道:“他手艺好得很,以往我缺了鸽子笼,都得求他给我做!”
贺栖洲给辞年夹了个jītui:“别光说话,快吃,晚了这人要把你jītui给吃了。”
秦歌“啧”了一声:“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贺栖洲头也不抬:“是。”
“我**”明知与贺栖洲斗zhui没有结果,秦歌却偏偏总是不_fu输,两人毫无意义的争斗到此为止,秦歌灌了口茶,抹了抹脸,“对了,我这连夜赶回来,就是为了进宫把你捞出来呢,谁想我刚进宫就撞见小傅子,他同我说你已经出来了!”
辞年抬头,拍了拍自己的Xiong口:“我!”
秦歌大惑不解,贺栖洲笑着补充道:“对,他把我救出来的。你不是查抄相府了吗,那点来龙去脉,想必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秦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这事不可能是凡人所为,还真是你A!”言罢,他又赶紧压低了声音,道:“不过这事咱们知道便罢,也别往外声张。”
贺栖洲道:“只要你管着你那张zhui,自然无人声张。”
“唉你**”秦歌莫名又被噎了一下,佯怒道,“还想不想听了!”
“想想想,还请秦将军细细道来。”贺栖洲面无表情地应和着,又给辞年夹了个jītui,“快吃。”
“我今天上午一进宫,就撞见小傅子了,他说皇上大发雷霆,半宿没睡,让我没什么大事千万别再去惊扰皇上。我说这事可蹉跎不得,我有天大的事要见皇上呢!”秦歌微微一笑,“真按你们预想的那样,这三王爷孟祚祥,接了信件,马不停蹄赶往西北境,与顾平川会He,明明那封回信里只说了越快越好,也不知这三王爷怎么想的,竟一定要求顾平川赶紧发兵,最好赶在年前将长安拿下。”
贺栖洲轻笑一声:“愚蠢。”
“何止是愚蠢,简直愚不可及!我和白校尉一并前往,你知道当我们赶赴西北境时,他们才集结了多少人马吗?”秦歌晃晃右手,比出五_geng手指。
辞年看了一眼,道:“五万?”
秦歌“噗嗤”一声:“五千!”
贺栖洲惊道:“就五千将士,也敢杀入长安?”
秦歌一听这话可就来劲了,他坐直身子,摇头晃脑,尖着嗓子道:“那长安城里,有几个能打仗的A!西北境就一个顾平川将军,那也是我们三王爷的人了!就凭长安城里那几个酒囊饭袋,别说五千!五百我也敢带兵杀入!”
“酒囊饭袋倒是没错。”贺栖洲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一口,赶在秦歌急眼前,立马补充了一句,“错了错了,咱们秦歌将军不是酒囊饭袋,是大智若愚,看起来没什么本事,实际上shen谋远虑,骁勇善战,实乃国之栋梁!”
“行了行了!”秦歌连忙挥挥手,驱散了这虚假的chuī捧,“你别说,都把白校尉给逗乐了,这小子跟我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么蠢的对手,咱俩带兵从峡道杀入,杀了个措手不及!别说,那顾平川倒是个有出息的,立刻整兵迎战,谁想那三王爷竟似没见过这阵仗,吓得鬼哭láng嚎,连滚带爬,连驾着的马儿都被他用缰绳勒得找不着北,竟撞倒了一片骑兵!骑兵们怕伤了三王爷,赶忙后退,又撞着后头的人**”
说到这,秦歌已经笑得喘不上气了:“你说说,你说说,扶谁不好,扶一个真正的酒囊饭袋,就凭他是嫡出?丞相大人想什么呢!这哪有出路A?”
贺栖洲道:“他当然有出路。无能的君主必须依仗贤臣。若是不出这遭,以他往日的威势,这满朝文武,有谁敢说丞相大人不是贤臣A?你敢吗?丞相原本寄出的那封信,可是告诉三王爷时候没到,那要是时候到了呢?兵马齐了,粮草充沛,再遇上些天灾,百姓日子过得不好了,三王爷这条路,还会像今天这么难走吗?”
秦歌道:“这话说的**倒也是那么回事。”
他们说的这些,辞年倒是都听不懂,但他看着贺栖洲认真筹谋的样子,便觉得他了不得。难怪竹溪村那一帮说不听道理的人会对他如此毕恭毕敬,道长果真是个厉害的角色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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