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咱们先起来,别急着哭A,我有想法**”贺栖洲搀起格外悲戚的叶怀羽,将他原路扶回屋里。叶怀羽攥着那封信,如临大敌,好容易进了屋,他一拍茶案,立得笔直,怒道:“我管谁给我送什么,钦天监就是不掺和这些破事!谁爱掺和谁掺和去!”
贺栖洲柔声道:“是是是,不掺和**”
叶怀羽吼完不到一秒,整个人又垮回凳子上,他捻起那张纸条,借着屋nei昏huáng的灯光细细琢磨,却半晌也没看出个好赖:“你说**这**”
“师父**”贺栖洲到他对面坐下,给他斟了杯茶,“您听我说。”
叶怀羽没心思品茶了,抓起杯子往zhui里一灌:“你说。”
贺栖洲分析道:“这张条子白纸黑字,写得很明白,陛下信得过钦天监,所以希望钦天监能劝劝陛下,不要将国运堵在占卜测算上,选贤任能,不要被所谓生辰八字左右,是这意思吧?”
叶怀羽“哎呀”了一声:“你这都是废话嘛!我一把年纪难道看不明白吗!”
贺栖洲又道:“那师父咱再看看,如果这话是真的,那就有两种情形,一是陛下心里已经有了人选,而这人选恰巧是太傅大人所中意的,他担心自己推举的人才命格不好,所以给您暗示,您要是去劝了,就意味着您站在了太傅这边,钦天监从今天起归附覃太傅。”
叶怀羽愣了愣,竟是半晌没说话,许久后,才颤颤道:“那二呢?”
贺栖洲道:“二是,这太傅大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管礼部的事。二人即使在前朝斗个你死我活,他也真的没打算ca手陛下这次的选择**那么这张纸就是纯粹为了在您面前落个光明磊落的好印象,往后您说话办事,自然会偏向他,钦天监渐渐的也就归覃太傅了。”
“你等会**”叶怀羽一抬手,“那这两个有什么区别么?”
贺栖洲想了想,道:“对您来说是没什么区别,因为无论您开不开口劝阻,今天这筐东西进了叶府,就会有张丞相的人开始盯着您了。”
叶怀羽shenxi一口气:“所以你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么?我这日子不还是很难过A?”
贺栖洲道:“所以,师父您现在只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
贺栖洲笑笑:“继续告病装死。钦天监,继续让我替您打理,真出了什么事,那也是我的错失,怪不到您头上。”
叶怀羽凝视了他许久,长长叹了口气:“你A,时刻记得**”
“不掺和争斗,只测算吉凶,钦天监无论如何都不会成为别人手里的刀子,您放心,我记着。”
又是清晨。
贺栖洲倒不是个贪睡的人,只是这天气越发冷了,城中百姓也大都换上寒_yi,再过一段时间,就该过年了。贺大人迎着泛白的晨光,又一次立在了尚书_F_门口。进宫门前,他正好撞上了来找巡防侍卫的秦歌,那人一见他,一连小跑好几步,招呼着他让他停下,贺栖洲是太明白这人的德x了,索x头也不回,急急就往宫里走。
毕竟尚书_F_里还等了一位刚下朝的皇上。
孟胤成坐在椅子上,手里盘着玉坠,没说一句话。他不说话,贺栖洲自然也不能说话,君臣二人只能静默着,这一等就是半晌。许久,孟胤成突然咳了一声,不耐烦道:“平安。”
一旁的太监赶忙低头应声:“奴才在。”
孟胤成用下巴指了指面前的茶杯:“太烫,去换一杯,给贺大人也换一杯。”
平安应下,赶忙端着两盏茶离开,他刚一离开,孟胤成便赶忙起身,将手中的奏折塞到贺栖洲面前:“看看吧。”
贺栖洲接过奏折,也不推辞,展开就看。
果不其然,冬至将近,祭祀庆典的事还没*办,一gān大臣又趁着这个时节,开始劝圣上选用贤能,将礼部尚书这个空缺补上,这奏折自然就铺天盖地的甩上来了。只是这一次,奏折大军没前几次那么猛烈,有几位在之前不断上奏的大人,突然就不提这事了。
事有蹊跷?贺栖洲将奏折递回去,低声道:“微臣不明白。”
孟胤成笑道:“不明白到这节骨眼上,怎么进言礼部尚书之事的人反而少了,对不对?”
贺栖洲道:“是。”
孟胤成甩了甩手里的玉坠,叹了口气:“哎,你今天来,本来是打算同朕说些什么呢?朕听说,昨日太傅与丞相请叶监正喝茶,竟喝得叶监正旧病复发,当场昏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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