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绕着那盏煤油灯飞了几圈, 停在灯芯旁边,周身的光显得更亮了,仿佛在对陆见shen说, 那么暗的一盏破灯有什么好看的, 它和这盏灯比,绝对是又亮又实用。
快点看看它呀。
煤油灯的火苗被光球这一扑二扑的,晃动得更厉害了。
陆见shen不由失笑,她朝那边一招手, 光球立马朝她飞过来,亲昵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扭头对沈遇道:“你的这个术法, 可真是有意思极了。”一团光居然都能这么有灵x,还那么会亲人。
nv郎朝他眨眨眼, 说好要教她的,可不许抵赖A。
沈遇:**早前倒还好, 他现在倒真生出来几分反悔的心思来。
这把太师椅他们自然是不会去做的, 两人在屋子里看了一圈, 又掀开布帘走进里屋,官员后人家的这栋_F_子和这一路走来见过的平_F_没有什么差别,屋里的摆设还维持着屋主在时的模样,估计在那之后, 就没有人敢进来这里动过东西。
沈遇一针见血地道:“这里太gān净了。”
是的,无论是那间祠庙,还是别的什么地方,都因为长久无人居住而落下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可这个地方虽然老旧,却还是gāngān净净的,连半点落灰也没有。就好像此间主人依然住在这里,每天打扫着屋子一样。
还有那盏被点燃的煤油灯,就好像是有人预先知道他们要来,特意点在这里给他们照明的般。
沈遇眸光沉沉,他开口喊了一声她的名字:“shenshen。”
陆见shen被她这么一喊,差点没反应过来,这种自带软糯的称呼只有爹娘在世时会这样叫她,等爹娘寿终正寝后,她便许久没有听到过了,“怎么了?”
她一双明眸在光球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沈遇望着她的眼睛,“如若你亲近之人做出了为你所不容的恶事,你会怎么做?”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陆见shen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她还是低头沉吟了片刻,道:“为我所不容的恶事,那得有多大?”
“若是吃喝嫖赌,目中无人,就抓起来将他抓起关进小黑屋里,早晚各是一顿揍,每天只给清水白菜吃,一点荤腥都不给,直到真心改过了再放出来。”陆见shen摸了摸下巴,“再不行就把他送进牢子里,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要是比这个更严重一点呢?”
“更严重?你指的是什么,杀人放火,jian/yín掳掠?”陆见shen打了个激灵,她亲近之人如今已是屈指可数,自问对每个人的品x还算有些了解,这种事放到哪个人身上都格格不入A,他们想来不至于吧。
沈遇道:“如果我说,比这更严重呢?”
陆见shen:还要严重的话**这人是得为祸苍生去了吗。
“不过如你所说,要真到了那个份上,那也犯不着分什么亲近不亲近了。”陆见shen道:“我会亲手送他去死。”
“不过组长你也知道,我师门里就只剩下一个孱弱无力的老道士,别说让他去做你说的那些个恶事,就是想让他杀只jī都够费力的。”陆见shen掰着手指算道,“再有就是T查组里的人,他们的心x,你知道的肯定比我更透彻,我看呐,我这辈子是没机会面对这种抉择喽。”
陆见shen心里小小地松了一口气,清楚归清楚,若真有一日,要她面临这种处境,她肯定没办法像现在说的那样轻松。
里屋的小木桌上还放着nv人做了一半的针线活,陆见shen拿起来一看,缝的是件小孩子的_yi_fu,所用布料算不上好,针脚却压得很细密。陆见shen可以想见,多年前的那些日子里,这个M_亲是怎么坐在桌边,缝着这件小_yi_fu,幻想着幼子穿上它时的样子。
只可惜,她再也看不到了。
两人走到屋外的后院,这里有几个圈起来的棚子,应该是平日里养jī养鸭用的,旁边的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陆见shen朝那边走过去,她脚下一空,整个人在原地摇晃了一下,沈遇及时扶住了她的胳膊,“当心。”
陆见shen往后挪了一步,在平地上站定,她拂开了地上的稻草,只见底下漆黑的一片,光球自觉地飞了Jin_qu给他们的照亮,陆见shen弯yao向里看去,那是一条长长的石阶,阶梯不知通往何方,陆见shen转头对沈遇道:“我Jin_qu看看,你在外等我吧。”
她刚往里kua了一步,就被沈遇扣住了手腕,沈遇不由分说地挤进了狭窄的阶梯里,“一起去。”
这条通道的地方有限,一个人站在里边还有富余,两个人就略挤了些,两人挨得极近,陆见shen都能听见沈遇在她耳边的呼xi声,“我们一起下去,万一上边来个什么东西,把我们俩齐齐关在底下了怎么办,到那时可连个来救我们的人都没了。”
沈遇扬眉笑道,“要真有东西能有这本事,能同时困住你我儿人,我倒真想见识一下了。”
陆见shen一向觉得这位组长皮相生得极好,平时看多了他沉稳的样子,但此时他言辞间不经意里流露出的几分桀骜与自信,仍看得陆见shen心头一颤。
沈遇扣住她腕子的手没有松开,两人还是拥挤着继续往下走去。
这条石阶在上面看着shen,其实走下来的距离倒不长,就在两人即将迈下最后一道阶梯的同时,光球已经先一步停在石壁上,给他们充当手电使。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