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躺在炕上的男人翻了个身, 他闭着眼对边上的婆娘哼道:“是不是天下雨, _F_顶漏了?去, 你去先拿个盆子把水接着, 等明个儿天放晴了,我再爬上去修修。”
他说着,把被子拽过来裹得更紧了些。明明才刚入秋, 或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 好端端躺在被窝里,他硬是冻得打了个寒噤。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声依然没完没了地在他耳边回响,没听见婆娘的声音, 男人心里涌起一gu烦躁, 这老娘们,睡得比猪还沉。他这么想着, 往chuáng边就是一脚, “还不快给老子醒醒。”
他这一脚踹了个空。
嘿, 这大晚上不在_F_里睡觉,人能跑哪儿去,难不成是去会哪个野汉子了?
男人顿时没了睡意, 他揉了揉睡眼, 从炕上翻身坐起来,这时, 男人突然觉得脑袋上一沉, 一gu*漉漉的_gan觉传来, 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啥玩意儿A。”男人把手往头上一摸, 入手粘腻,似乎还带着一gu子腥气。
屋里一片漆黑,连月光都没有透进来。男人摸索着打开chuáng头柜上放着的小夜灯,这才看清他手上沾的究竟是什么。
他手上沾满了暗红色的东西,其间还夹杂着不少零碎的杂志,有点像是**皮r。
男人一个激灵,寂静的_F_间里,他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砰、砰、砰**
他抄起放在chuáng头的棍子,*的棍子握在手里,男人仿佛一下子就有了底气,他shenxi一口气,快速回头。
没有他想象中的劫匪逃犯,他的眼前只有一个nv人。
一个,熄灯前还带着温热的呼xi,躺在他旁边的nv人。
除了脸皮,nv人身上的皮r被人不知用什么方法尽数剥去,露出nei里的血r和脂肪,只留下一张脸上的皮肤还好好地贴在她的脸上,那张衰老的脸庞上写满了惊恐和痛苦,显得尤为丑陋。
她被人倒吊在_F_梁上,一双脚上系着麻绳,头朝下垂着,血不停地往下滴,男人这一回头,正好能与她脸贴脸。
“AAA!”男人爆发出一声惨叫,他头脑一片空白,跌跌撞撞地就往屋外冲,就连撞翻了桌椅都没注意。
他前脚刚出屋门,后脚,屋里的长椅上赫然多出了两个小男孩,他们手拉着手,五官生得相似,只是脸上爬着大面积的烧伤,一直蔓延到手上和脖子上,想来被遮住的_yi_fu底下,也是同样的情形。
两个小男孩盯着男人跑走的画面,无声地扬起了zhui角。他们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脚离地,静静地跟在了男人身后。
男人一口气跑出老远,他上了年纪,体力比不上年轻时候了,这会儿蹲在路边,平复着呼xi。他有些发晕,恍惚好像看见,前边不远处有个人站在那儿。
这种时候,有人陪总比一个人呆着要来得安心多了。
男人这样想着,振作着重新跑了起来,朝那人的方向追去,他边跑边喊:“前边的哥们,你等等我。”
那人真停住了脚步,他站在原地,等男人追上来,才轻声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那可不是。”男人气喘吁吁地答,“这可不就只有你一个人,我跟你说,刚才可把我吓的,差点没Niaoku子**”
“欸,老弟,你倒是把脸转过来跟我说话A,老背对着我gān什么。”
“我长得丑陋不堪,怕吓着你。”对方声音轻飘飘的,男人只觉得声音耳熟,却么多想,他径自绕到前面,“怕什么,老子又不是个胆小鬼,再说了,咱们大老爷们的,不在意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
他话说了一半,然而在看见对方相貌的时候,剩下的话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大方脸,小眼睛,厚唇**这张脸,他每天都能看见,实在太熟悉不过。
这_geng本,_geng本就是他自己的脸!
男人这才发现,对方脖子上那条歪歪扭扭的缝线和拖拉的皮肤,就像是、就像是硬生生把一张本不属于他的人皮给tao在了他身上。
对方注意到他的目光,他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恍然大悟般_gan叹道:“也对,nv人皮,男人脸,是奇怪了点,既然这样,不如你把你的皮子,借我穿一穿,可好?”
他zhui上像是在征求男人的同意,可他的手却已经扣在了男人颈上,微一用力,就穿透了他的皮r。
男人自诩壮实,力气不小,可在这人手下,竟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动作,_gan受自己的皮肤,一点一点地,被人从身上完整地扒下来**
那两个小男孩坐在高高的土坡上,嘻嘻地笑着,笑久了,却又留下两行血泪。
“你们还有一个D_D,他怎么样了?”陆见shen站在他们身后,开口问道。
她脚下的塻村正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yi_ye过后,塻村这个地方,恐怕就真正不复存在了。
这些鬼娃娃积压了太久的恨,他们是不会轻易放过村里人的。
“他就在那里A。”小孩遥遥一指,“他从前就不是最喜欢骂我们比猪还蠢还臭,宁可把饭倒进猪圈,也不肯给我们么。所以,我们把他也扔了Jin_qu,让他从此只能做一只待宰杀的猪,不是正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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