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zhui上说着要提早回去, 但花展过后, 姚清疏还是在那里停留了几天,陪着林玥继续将阿姆斯特丹大大小小的景点都逛过了一遍。而林玥也没有再提起公司的事情,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贪恋着离别前最后的甜蜜时光。
这期间, 等在国nei的姚阳开始掰着指头数日子了。
近来压在他头上的事务越来越多, 他每回聊视频的时候想催一催归期吧, 对着他姐那张分明是贪恋温柔乡还故作严肃正经的脸又不好意思开口,只能自己抹了泪咬牙去扛。
待到姚清疏回国,他已经快熬成熊猫眼了, 但还没能松口气就又得卷入到下一拨忙碌当中。
随着年底各项收尾工作的展开,他似乎并不比之前清闲多少。每天跟着自家姐姐早出晚归, 渐渐地也习以为常。
而这个城市同样没有停下它的脚步。
脉络一般纵横延伸的街道每时每刻都有不同的人和车子经过,就像是不断泵入的新鲜血ye。两旁林立的高楼,某片空地,某处商铺, 某个拐角,也会在不经意间变换模样。
拆除或者建造,每一天都在继续着, 市井的喧嚣中传出一片机械的轰鸣和夯土的声响。
于是新旧更迭, 生生不息。
在这样迅捷的变化当中, 一座迷宫花园于城市中心悄然成形。
尽管之前并没有做太多的宣传,但这几日,当商场荧屏上,各个路口的巨型三角广告牌上, 铺天盖地都是它的身影时,人们纷纷停足惊呼,讶异之余也掀起了一gu不小的热cháo。以至于商业街里许多餐饮店开业当天的位置都早早地被订满,一些预售产品也抢购火热。
“这也太漂亮了!”花店里,孙灵捧着那本刚送到的杂志,看见报道里说迷宫花园chūn节期间就能开放,开心得直拍桌子。
商业街有一半的花木都是她们林场提供的,靠着这层关系,开业剪彩当天她再求求她堂姐,没准能混个前排位置,近距离欣赏nv神的美颜呢!
孙灵喜滋滋地翻到下一页,又看见了那句最近常在地铁站里见到的广告词。
——迷宫花园,是休憩,也是寻找。
她想象着姚清疏说这句话的样子,顿时陶醉得捂心口:“好迷人好làng漫好shen情,不愧是我的nv神A!”
遂拿出剪刀,正想按惯例剪下照片收集进册子里呢,脑海里却蹦出上回姚阳发给她的,那条欠扁的语音。
意yín.nv神什么的**哼,她,她才没有呢!
可总觉得有些膈应。
不能心无杂念地继续收集nv神照片了A混蛋!
孙灵瞅着杂志发愁,突然在里头瞧见了姚阳的脸。
咦,那家伙居然也同框了?刚才顾着花痴nv神没注意到。
她嫌弃地撇撇zhui。
大少爷一脸警惕地护在自己姐姐身旁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保镖呢,而且,都拍得翻白眼了!哈哈哈好搞笑!
不看还好,仔细一看孙灵顿时被戳中笑点,笑得眼泪都冒了出来,剪刀也neng手掉落到柜台上。
好一会儿才止住。用指腹抹了抹眼角,最终在门口的风铃叮呤响动时He上杂志,将它完好地放进了抽屉里。
姚氏集团十一楼,姚清疏刚从发布会上下来,又脚步不停地回到自己办公室批阅文件。
比小淑的咖啡先一步到达她办公桌上的,是一份离职申请。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走?”她看向对面的人,公式化的语气里han_zhao一丝不解。
毕竟按着他的业绩表现,加上又得老爷子器重,年后职位就该往上升一层的。
“我考虑清楚了。”周倾端直地坐着,脸上依旧是一派温和:“商业街的建设已经完成,月海二期工程也步入正轨。我尽自己所能完成了公司jiāo给我的任务,可以无愧地离开了。”
“谢谢你帮我联系了瑞德医生,我打算辞职后带**去法国疗养一段时间。而且**离开这里,离你远一些,或许对我也好吧。”
姚清疏眉头微动。
周倾却笑了笑,带几分T侃语T接着说:“抱歉,又提起了这些。但有些话,我怕以后没有机会再跟你说了。”
这时候小淑端着两杯热咖啡进来,见两人一时无话,偷偷地抬头瞟了眼,然后又安静地带上门出去。
回到自己的秘书办公处,脸上才露出些惊疑表情。
周经理是要辞职么?她回想起刚才瞥见的,周倾zhui角那一抹牵qiáng的笑,摇了摇头。
转眼望向窗外,积了一上午的雨终于开始下了。两滴三滴,然后连珠似地携着风声,越发密集地敲打在玻璃上。
也不知道杨经理今天带伞了没有。
而身后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因为天色暗沉已经自动开启了_gan应灯。安静中,姚清疏的指尖在她的办公桌上缓缓地点扣了两下。
淡声说:“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
周倾:“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你么?”
姚清疏沉了沉神色,没有作答,只是端起面前的咖啡,轻轻chuī散白烟,抿了一口。
她的目光越过杯沿,头一回这样认真地去观察这个男人,却仿佛被眼前腾起的热烟阻挡,越发看不清了。
“你应该憎恨我的,不是么。”
“是,我是恨过你。”周倾shenxi了一口气。
有些话埋藏心底久了,就如同在血r里扎了_geng,光是说出这句,便要耗费掉大半的力气。此刻他微_gan疲惫。
视线也不由低垂,不敢对上那双探究的眼。
“我不仅恨过你,还曾想过要报复你。后来**后来是怎么喜欢上你的,说不清楚了。”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摆neng了yīn影,也可以将你拉出泥沼,给你幸福。但到头来,我不过是个卑鄙自私的人。”
“因为我从一开始,便企图用你身上的枷锁将你束缚住。”
“你不必这样想,周倾。”姚清疏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事到如今,她已然没有办法去怪谁。
也没有立场去责怪。
“是我亏欠你们太多了。”她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那你还要背负这份亏欠多久呢?”周倾忽而抬眼看过来,那一瞬的悲切叫她不由怔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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