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挺能抗压的,这破工作又苦又累,他就当积累经验了。
被gān了几十年搬砖工程的老板指着鼻子骂“一个穷打工的,你以为你是什么高材生?弯yao都不会,读个屁的书!”也没有觉得怎么样。
细想真正压垮他还是和苏岁卿那芝麻大点的事。
刚开始他以为苏岁卿不喜欢他的工作,是两个人生活中正常的mo_cha。
而两天前,苏岁卿让他下班回学校,因为苏岁卿的M_亲来了。
当时好像没有必要问为什么,他也没有什么_gan觉。
他想过赌气,但是第二天去酒吧的第一脚就转了个方向,回去的时候没有细想苏岁卿昨天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因为有些事不能细想,越想就越能明白最害怕的事。
——苏岁卿这样的人,不管是真是假,起码他是想让人觉得他是认真的。
也不管我朋友能不能听到,现在也还是觉得苏岁卿是在说爱他,安慰他缺氧的心脏,也让他被巨大的委屈笼yinJ。
他不明白,苏岁卿怎么就能什么都这么轻易就让他丢盔弃甲呢?
哭到大脑缺氧后,整个人处在空dòng状态,一遍一遍地想,也没有想到答案。
之前加班熬脑熬心,耳朵现在还嗡嗡地,像是在shen海里游泳。
他以前看过些杂书,反应过来自己听不到的时候,就猜可能是压力过大导致的神经x失聪,觉得睡一觉就好了。
现在周围安静得像是游到了马里亚纳海沟,连水声都没有。
旁边还有一只shen海巨shòu盯着他。
苏岁卿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发现了自己把嗓子眼儿都说gān的话都làng费给了一个聋子。
情绪很激动。
然后他和苏岁卿又开始了jī同鸭讲的争吵,他听不到苏岁卿在说什么,苏岁卿也听不懂他的话,像是两道截然不同、被真空传递的音频。
当他光着脚跑下chuáng被苏岁卿抓回去,压在门板上,壁咚又qiáng吻了。
气喘吁吁的时候,苏岁卿抓住他的手按在心跳上,掐着他的下巴,和他对视说话。
在什么都听不到的shen海里,也不管苏岁卿的话是不是他以为的这个意思,只_gan觉得到两个人心跳的时候,知道那个人不会走的_gan觉很qiáng烈,想和他抱到地老天荒。
在恐惧和不安的shen海里,他像是被驯化的白鲸靠在苏岁卿呜咽。
很快医生就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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