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我连忙往楼下跑,招了辆出租车。
“第一人民医院,师傅,能快点吗?!”
坐在车上仍然嫌师傅开得不够快,一直催促着他再快点再快点。
心里越是着急,遇到的事情就越是不顺。红绿灯像是和我作对一样,我完美避开所有绿灯,一到我就卡在红灯处。
看着120秒的红灯,我着急地说:“师傅,我给你钱,你能闯红灯行吗?”
前方的司机师傅转过头一脸正气,义正言辞地拒绝:“那不行,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多少钱都买不了我驾照上的分。”
我只好抽噎着说:“师傅求求你了,我男朋友进医院了,我很担心他。”
师傅还是没闯红灯,等绿灯一亮,立马踩油门,过了马路拐了个弯,头也不回地说:“红灯是真的不能闯,只能带你抄小道,别着急,他不会有事的。”
其实我也是好公民,17年来严格遵守jiāo通法,绝对不闯红灯,也不放过每一个绿灯。
今天是首次有闯红灯的念头,只因为我男朋友菅越,他又进医院了。
我哪里受得了多一秒的等候,我巴不得在车上装个火箭,最好是一秒不到就能见到菅越,看看他zhui里的小伤究竟是拇指上的一条小缝还是肚子上碗大一块疤。
刚刚菅越迟迟不愿意告诉我,他为什么不在家,直到我将手机扩音器打开,哭喊着捶打他们家的大门,他才叹了一口气,虚弱地开口:“宝宝乖,别哭了。我受了点小伤,来医院处理一下,明天就能回去了。”
我问他怎么受伤了,他也不说,只让我放心,让我先回家,明天他来找我。
我怎么可能放心得下,今早上才放假,他下午就说他进了医院,谁知道是不是他那个坏蛋老爸又惹了祸,牵扯到他了。
他不愿意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家医院,我只好威胁他,说不告诉我的话,我就挨着挨着找。
最后他才相信我说的不是笑话,无奈妥协,给了我地址,让我不用着急,他没事,不用去也没关系。
下车前,我从钱包里扯了几张钞票递给师傅,然而他只收了一张,还给我找了零,慡朗大笑:“赶紧Jin_qu吧,看你男朋友要紧。”
在护士站问清楚菅越是哪间病_F_后,我着急忙慌地跑过去,站在门外做了一分钟的心理工作,一直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菅越肯定没事,不要哭。
结果当我轻轻拉开病_F_,看着菅越半躺在病chuáng上,右手用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颤抖着说:“不是说是小伤吗?”
菅越侧过头,看着门口站着的我,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无可奈何的浅笑,费力地张开双臂,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
我鼓着腮帮子,把没出息的眼泪给憋了回去,扭过头不看他:“不抱,你又骗我。”
菅越也不恼,依然举着手,说:“快过来,手疼。”
听到他说手疼,我立马扑过去,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伤势。
“断了还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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