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香啊。”何青拿了快餐袋子进来,然后抱着刚洗完澡的陈荣融撒娇,身上也带着沐浴露的香味。
陈荣融擦头的动作一顿,心里五味杂陈,自己被爱人拴狗一样拴在屋子里,爱人跟胼头在旁边主人屋搞完过来抱着自己说好香?
这是什么操作?
铁链拴在飘窗围栏上,绕了几圈拿锁别着,脚脖子也一样,粗糙有效,根本走不到大门口去,但洗个澡去厨房倒杯牛奶还是可以的,走动间没几天他的脚背与脚踝就全是淤青了。
何青盘腿坐上chuáng撑着下巴看他吃饭,说实话,陈荣融真的讨厌吃汉堡,他讨厌一切面食,面包,满头,面条,甚至是肉夹馍,只要沾了面他就不喜欢。但他确实是饿了,于是吃了肉排,生菜,把面包剩下了。
何青把剩下的拿过去,看着他,笑眯眯地把面包嚼了下去。
他的视线另陈荣融浑身不自在,于是侧过身从chuáng头摸过烟,
啪,
烟卷随吸气亮起红光,他深吸一口,烟雾带着温度席卷到五脏六腑,像是冰山中冻僵的人终于生出火苗,但又不够,他吐息,又迫不及待地吞下下一口。
真舒服啊,他眯着眼,看烟雾散开来占据整个天花板。
何青爬了过来,亲吻他的脖子。他微微一缩,一只微凉的手伸到了他的内裤中,搅动,他没动,只专心致志吞云吐雾,任由何青动作。
努力了很久都没效果,何青还是不肯放弃,在他光luǒ的背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你可以换个方法,去买点药你想玩多久就玩多久。”那个叫容策的金发男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穿着陈荣融的睡裤赤luǒ着上身,头发湿漉漉的没有擦gān,水珠滴在了陈荣融二千二一方买来的柚木地板上。
陈荣融瞟了一眼,心疼。
何青听取了胼头的建议,出门去了。不到半小时端了杯水又回来了。
陈荣融抓紧空档几口深吸把手中最后一只烟给抽的差不多了,然后看着面前的药和水,打商量:“我觉得我努力一下还是可以的,不用吃药。”药吃太勤有副作用可怎么办。
或许是看他眼神真诚,何青给了他机会。
奈何他的性/器官太不争气,努力了不下十分钟,最后叼着已经熄灭的烟头讪讪一笑:“要不今天算了吧。”手中的器官软哒哒的,毫无勃/起的征兆。
然而何青以行动拒绝了他的提议,他把水和药又拿到了陈荣融面前。
陈荣融实在是不想吃,又建议:“你去找那个容,容什么来着?”眼神依旧很真诚,“容赫吧?”
何青纠正他:“是容策。”说着就把药往他嘴里塞。
陈荣融从chuáng边跳了起来:“不吃不吃,今天吃药明天吃药,这样吃下去人都得成傻子。不如痛快点让我死了算了。”
何青不放过他,也跟下chuáng来非bī着他吃药。
纠缠间到了门口,脚下有冰凉的湿意的时候陈荣融就感觉到了有些不妙,果然身后的何青扑上来之后,他滑倒了,脚上的链子制约了他的平衡,他没能站稳,直直往门框倒去,
砰!
额头剧痛,
眼前一黑,
世界清静了。
‘何青是个同性恋,还是个变态。’学校里基本传遍了,说何青把自己的手帕放进了篮球队的更衣柜里,学校里用手帕的女生都不多,更别说男生,还是好看的有名的男生,众人都见过的东西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谁的,手帕也就算了,可怕的是那手帕包了包jīng/液。
林知峥拿的时候沾了一手。
一开始根本没反应过来,还蠕动鼻子闻了闻。
等腥气进入呼吸道,智商也回来了。
众目睽睽下林知峥冲到了水龙头前面,在洗了数十道后闯进课室。
何青鼻子被桌子砸歪了。
陈荣融被美术刀割伤了手臂。
学校调查起来没人能公开说这出究竟是怎么个由来,太难以启齿,似乎又隐隐期待着更大的冲突与热闹。
林知峥也说不出口,他觉得太羞耻了,于是被学校记了过。
然而何青的追求者并没有减少,
女生有,
男生也有了。
陈荣融坐在球场边上,茫然地看着林知峥在场上来回奔跑。
‘这不对啊,怎么跟预想的不一样?’他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