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当时没有鬼迷心窍任由对方为所yu为,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这些纠缠不清的破事?
容少宸从旧梦中惊醒,黑暗中竟产生了不知身在何方的错觉。
像在山顶的那个夜晚一样漆黑,一样cháo热,甚至耳边仿佛萦绕着那个人情动的ChuanXi,镇魇了他的神志,掌控了他的_gan官。
中央空T在尽职尽责地送出凉风,薄被下的肌肤依然渗出一层细汗,容少宸打开chuáng头灯,到浴室冲去一身黏腻,再回来却怎么也睡不着,时钟堪堪走到凌晨三点,窗外万籁俱寂,连夏天的虫鸣声都消歇了。
睡不着,就该找点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可是他现在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从来不知疲倦的工作狂竟然产生了百无聊赖的懈怠情绪,只想放松身心随波逐流,流到那个独来独往、无牵无绊的年纪去。
容少宸披着浴袍,懒洋洋地倚坐在窗台上,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玻璃杯,透过氤氲的水汽看向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原本以为在岁月激流中支离破碎的记忆,在梦中真切得触手可及,清晰一如昨日。
容少宸本能地排斥这种_gan觉,他习惯把一切不能掌控的人或事弃置道旁,避免有任何东西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现在,他生命中最大的绊脚石,又冒出来了。
他以为早就被扔掉的某些东西,正在死灰复燃。
那个蛮横无理的男人总让他_gan觉力不从心,不知道该怎么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这个麻烦。
容城地产的老总对他那个yīn魂不散的前男友无计可施,这听起来就是个空前绝后的大笑话。
容少宸是个斯文人,讲究事事周全体面,和恒钧烨那种未进化完全的野shòu_geng本没在一个思考回路上,导致他们当年的分手闹得很是不堪,几乎抹杀了所有初恋少年的浓情蜜意。
其实静下心来细细思量,不过是一场戛然而止的风花雪月,一段无疾而终的年少轻狂罢了。
不值得念念不忘,犯不着恨之入骨,更没必要耿耿于怀。
不知不觉中一杯水已经凉透,容少宸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思来想去,直到东方泛白,也没想出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把那个错恋过的人彻底驱逐出自己的脑海。
失眠导致的头痛让他脸色更加严肃冷峻,吓得两个D_D大气也不敢出,仿佛声音稍大一点就会引发一场雪崩。
容少屿吃完早饭就*回_F_间当宅男,容少铭一脸按捺不住的雀跃,声称去跟nv朋友约会,放下碗筷就脚底抹油了。
这个傻小子,难道也要把这条绝路走上一遭,才懊悔千金难买早知道?
容少宸越想越忧心,正打算亲自出马把这个不听话的D_D拎回来,王_M过来汇报有个恒姓男士来访,指名要见容少宸。
葫芦还没按下去,瓢就起来了,容少宸太阳xué一抽一抽地疼,下意识要给对方一碗闭门羹吃吃,王_M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一句:“他还说要是容总不肯见他,他就从**从您窗户翻进屋。”
这种事他gān的出来,容少宸仰靠在沙发上,一张俊脸yīn得快滴出水来,点点头示意王_M引láng入室。
恒钧烨脸色也不好看,大步走到他面前,不像来拜访,倒像来讨债的。
“我妹妹怀孕了。”他居高临下,把一张检验单扔到茶几上,气势汹汹地瞪着他,“容少屿gān的好事!”
好似被人迎面打了一拳,qiáng烈的眩晕和额角的*痛连成一线,容少宸闭了闭眼,迅速消化完这个讯息,他指指旁边的位置,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先坐,慢慢谈。”
事情虽然是你情我愿,真闹出人命nv孩子总是被动的一方,身为男方家属,除了低头_fu软还能怎么样?这种突发状况放到普通人家都免不了jī飞狗跳,何况双方背后是两家敌对多年的上市公司,给他们擦屁gu只会更麻烦。
恒钧烨没在他指定的地方落座,反而在他身边坐下,一手还搭上他身后的沙发靠背,温热的气息侵袭过来——要不是他一脸凝重,容少宸真要以为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把当事人叫出来吧。”恒钧烨手指摩挲着沙发靠背,语气略带讥诮,“你总不能护着他们一辈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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