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我是一个牺牲品。”李玫说，说着她拿出了一_geng烟，冲孙渡摇摇，“不介意吧？”她询问道。

孙渡摇了摇头说，“请便。”

他看着面前低头按下打火机的李玫。

她不过也就22，23岁大学毕业没多久，也就比他小了四五岁，她弯yao的那一瞬却仿佛是一个快要入土的老人一样老态僵硬。前段时间见到的那个年轻腼腆的李玫，就像是一个假象一样。

“我是我_M婚姻的牺牲品，我也是我富足生活的牺牲品。”她吐出一口烟，白烟模糊了她的神情， 她似乎是自嘲般地笑了笑。

“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她转头问孙渡。

孙渡看着她不说话。他不晓得对这种背德的隐秘该评价什么。

李玫也没在意孙渡的反应，她自顾自地说，“这多年来，我最恨的就是李民。他就是个恶心的癞蛤蟆**”她又指了指孙渡面前的照片，“你知道这些照片代表什么吗？”

她一手夹着烟一手指着桌子上的照片，不顾烟灰抖落在她的裙子上烫出一个dòng，把自己的tui烧红一块。

孙渡沉默了一会，“代表什么？”他轻轻问。

李玫神经质地笑了一声，她又xi了一口烟，“这些全部都是他们不可回收的商品，”她说。

“死了残了没用处了**”她喃喃道，眼神忽然放空起来。

茶几上的照片里的小男孩小nv孩笑得和三月Yan阳一样暖洋洋的，可是谁也没想到他们背后的故事。

“有一个小男孩**这么小，”她伸出手比划，比出才到自己yao上的高度，“还不到十几岁呢**我看着他Jin_qu了，又出来了，他被打了好多药**在吐白沫，屁gu那里全部是血**”

李玫又抬起头看着孙渡，她眼里充满血丝，像索命的厉鬼一样恐怖，“然后我被喊Jin_qu了，他们neng了我的_yi_fu，要我在桌子上面跳舞**”

孙渡无悲无喜，他看着李玫，眼里黑沉沉的，什么也反she不出来。

“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那种_gan受**”李玫的烟落在地上了，烟灰洒在地毯上洒了一地，她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压垮了一样，伛偻着曲着身子把脸shenshen埋在自己怀里，“你跟了蒋城文这么久**你一定知道的**”一颗一颗眼泪滴下来，落在她黑色的连_yi裙上，才有泪痕，又很快被布料xi收掉，不见踪影。

孙渡有些麻木地看着李玫，他说，“对，我知道。”

“所以，李玫”他看着面前憔悴崩溃的nv人，不带丝毫_gan情地问，“你打算告诉我什么？你打算做什么？”

李玫颤抖着shen呼xi了几次，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抬头，用那一双血红的眼看着孙渡，她的眼角还有未gān的泪痕，“我想gān什么？”她重复着孙渡的话，重复了几遍，慢慢念叨着，像把这几个字一个一个都分开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孙渡平静地看着她，并不催促。

李玫的眼神飘忽了一下，她的视线滑向孙渡背后的走廊，滑向一边电视机旁的花瓶，又滑向茶几上一张一张铺开的照片。最后她的视线滑向孙渡平静如水的脸上，她盯着孙渡看了一会，忽然又笑了。

“我要什么？我能要什么？我可以要什么？”她笑着，眼泪又流了出来，“我只想要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他们是谁？”孙渡问。

“杜家，李家，”她说，“还有蒋家。”

一切都连起来了。

孙渡看着李玫，他已经彻底明了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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