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出声,又吞咽他的声音。
邹延再次见到丁洋时,夏天已经快要结束。
丁洋没在店里,确切地说,他的店一整天都没开门。
隔壁花圈店的老板说,看到丁拐儿大清早拎了一打啤酒,脸色很差,像拎着一桶炸药要去杀人似的。
他劝邹延不要去招惹丁拐儿。
可是邹延不听劝,老板觉得这个哑巴大约是脑子有点毛病,也懒得管。
邹延照他描述的路线找到了丁洋租住的屋子,站在门口敲门敲了很久。
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才刚打开细细的一条缝,一gu浓重的酒味就扑面而来。门外的邹延看见丁洋烂泥似的靠在墙上,不成人样。
惊诧之余,他咬着牙地挤进门,抢在丁洋将他拒之门外以前。
屋子里一gu酒气,丁洋一整天粒米未进,Xiong口发闷,堵得想吐,想把满肚子的贼心烂肺都吐出来,渣子都不剩。
因此屋外响起敲门声,他隔了很久才听到。
入目是瓷白的旗袍,裙摆上开满石青的碎花,小巧的蝴蝶扣自脖颈盘旋而下。
邹延扶住他,便利店的购物袋从手臂上滑落,丁洋低头看了一眼。
“灯影**牛r丝?”他说着就笑了,“你怎么还惦记着我呢?”
邹延把他往chuáng边推,可丁洋纹丝不动,反而回身扳住他的下巴,定定地盯着他:“你到底是哑巴还是傻子?”
他的眼神带着威慑力,邹延不敢看他,只能对他比手势:“躺下睡觉。”
丁洋没理他,自顾自地接着说:“小哑巴,你是我见过的,最**”
他话没说完,胃里一阵翻滚,弯着yao就吐了。
邹延没有躲开,手放在他背后不时地拍着,等他吐完了,邹延趁他此时虚弱得没力气,扶着他躺到了chuáng上。
丁洋并不安稳,他挣动着要爬起来,邹延隔着被子压在他身上,死死地压着,愣是没让丁洋挪一下。过了很久,底下的丁洋渐渐不挣扎了,邹延喘了会儿气,确定他是真的睡过去了,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
屋子里一片láng藉,他靠墙站了一会儿,才有了收拾的力气。
丁洋这一场宿醉,睡得几乎不省人事,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
他是被水声吵醒的,醒来时看见外面风chuī雨打,窗子里好似水帘dòng。
隔着嘈杂的雨点声,他还听见屋子里细细的水声。
漏水了?丁洋爬起来,却在洗手间撞见一个人。
邹延当时正关上水龙头,手里拿着*哒哒的_yi_fu——是丁洋醉酒时身上穿的那件。
他yi_ye都没走。
“你**”才开口,丁洋就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丁洋闻到自己身上还有一gu难闻的味道,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_fu,于是咽下了不知所云的话,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是木板的,用的年头久了,板上有一条长而明显的缝。
丁洋冲了会儿澡,门缝里透过的光忽然暗了,他隐约看见有人走过来。
而且那个人站在门口,一直没走。
他不愿去想邹延蹲在浴室门口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可他比谁都明白。
正如他也产生过同样的念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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