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需要先想好一个借口,万一魏淮洲问他为什么这个时间还不睡觉,他要怎么回答。
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对。
那还是算了? 可是手机怎么也舍不得放下。
这样纠结的情绪太少出现在他身上了,当文心自己察觉这一点时,都觉得惊讶,怎么他也变成一个怂蛋了?
正在shen思时,窗外忽然传来什么重物落下的声音,紧接着是几声响亮的猫叫,是只扑腾的野猫,很快便踏着风雪远去了。
文心被它的动静吓了一跳,连自己是什么时候按下的拨号键都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慌慌张张挂断时,对方已经先一步接起来。
“小pào仗?”久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时,文心快要触及挂断键的手忽然就下不去了。
鼻子酸得有些难受,眼睛也Zhang得生疼,害怕发出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文心gān脆把食指蜷着用力咬住,努力平静心跳,让自己的呼xi声听起来平稳而绵长。
憋屈了一整天的心情散了许多,换上的是另一种陌生的酸涩,比之前者,更让人觉得难捱。
果然,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加想念他。
电话那头的人得不到回答,应该是猜到些什么,放轻了语气:“我的宝贝睡着了吗?”
回答他的是听筒里传来的轻缓的呼xi声。
魏淮洲很自然地以为是小pào仗睡觉时不小心拨通了他的电话,无声地笑了。
很难想象寒假才开始半个多月,他对小pào仗的想念就已经堆积到了一个不可估量的高度。
此时就算只是清浅的呼xi声,只要那个人是他,都足够他饮鸩止渴的了。
“我好想你A,小pào仗**”
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却还是险些让装睡的小pào仗乱了呼xi。
魏淮洲像是终于找到一个抒发心情的突破口,即便是独角戏也舍不得挂断电话,絮絮叨叨地跟他说着话,只是轻声放得太浅,断断续续得厉害。
文心贪心地把听筒放在耳朵边,舍不得错过一点点。
他的声音是最好的安眠药。
困意来得汹涌绵长,文心扛了十多分钟,实在是扛不住了。
窗外的寒风还在继续,看起来未来几天都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了。所幸屋子里,男生心中的风雪被驱散了,躺在软绵绵的沙发上,睡得安稳。
第二天,天色大亮,文心的_F_间却始终没有动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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