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听得心间一暖,他记得钟恺凡有洁癖,怎么今天也跟自己一样不讲究了。
细想起来,自己看这些信件、手办应该有十多分钟了,他问:“我刚刚进门的时候你怎么不喊我?”他古怪地瞧了钟恺凡一眼,“不会是想吓我吧?”说着,林远往主卧方向探了探,发现书桌上还开着笔记本电脑,看来他刚刚是在忙工作。
“本来是想喊你的,谁知道你疯疯癫癫地冲进来,坐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什么,我就有点儿好奇。”钟恺凡笑了笑,衬_yi扣得严严实实,眼角那一丝禁yu的温柔,让人恨不得扑上去把他吃gān抹净。
林远咽了咽口水,还是忍住了,那什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小别胜新婚!
空气寂静得仿佛只剩心跳声,混着莫名的燥热,林远竟然想把钟恺凡的手腕铐在chuáng头上,不得了**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咦哟,罪过!
钟恺凡并不知道他在想这些,目光落在那些信件上,声音很轻:“我给你写那么多情书,怎么不见你掉滴眼泪?”
林远听得鼻尖一酸,瓮声瓮气地说:“那些信平时不能拿出来看。”
“不会是丢了吧?”
“怎么可能!”林远脸颊微红,想了想才说:“那些字,要难受的时候才能看,能救命。”
厌恶自己到想吐时、觉得活着完全没希望时、自责到想替钟灿去死时,钟恺凡写在纸上的那些话,挽留着他——
比如:爬在月亮上给你说晚安。
再比如:你是可爱的小野shòu,闯进我的森林,任x妄为地撒野。
还有那句:孤鹜清苍,落日枫红,湖面靛蓝,你是人间哪一种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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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句子太多了,林远每次读到‘松柏不负冬,鱼不负水,亦如我不负你’,都舍得去死,哪怕已经分手,恺凡知道自己死了得多难过。
至少在恺凡眼里,自己还没那么糟糕,对吧?
“哎!”钟恺凡眼眶一热,朝他伸出手,“大晚上的,别那么煽情。”
林远就蹭过来了,把脸埋在钟恺凡颈窝,有种失而复得的幸福_gan。呼xi间皆是钟恺凡清冽的气息,他爱极了他身上的味道,闻着特别有安全_gan,也许是洗发水,也许是男士香水,很淡,又混着清浅的打印机油墨味,猜测他今天件。这些气息混在一起,让他整个人像清晨的报纸读物,永远不用担心他会迟到——会在洒水车穿过街道的七点,克制又严谨地出现在窗口。
然后,温柔地说出那句:阿远,早安。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林远敛住情绪,xi了xi鼻子,问:“你来待几天?”
钟恺凡说:“明天晚上走。”
“这么快A。”林远有点舍不得,手放在钟恺凡的yao侧,也不知是怎么了,瞧着他走线流畅的西ku,上面还有几道浅浅的褶皱,林远的视线停留在他的皮带处,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钟恺凡眸光一紧,zhui角带了点笑意:“你瞧什么?”
林远听得脖子一*,悻悻地收回手,讪笑:“没**没什么。”
钟恺凡吻了吻他的鼻尖,声线舒缓:“去洗漱,早点休息。”
林远稳了稳心
绪:“你先去吧,我还要再收拾一下。”他认真地看着这些信件,归纳好后要一起带回北京。这些年以来,凡是粉丝送给他的东西,他都留着,大部分在上海,现在_M_M转院回北京,他还是想把一些美好的东西留下。
钟恺凡站起身,“那行。”说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别太晚。”
“嗯。”林远很乖地应声。
钟恺凡心间兀自一软,瞧着林远*的脖颈,近两个月没见面,发现他头发剪短了,两鬓特别利落,很好看。钟恺凡忍不住吻了吻他的脖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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