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离chuáng很近，程旷用余光就能看见坐在chuáng上的章烬。章烬坐下来以后没出声，手伸进_yi兜里摸索着什么，半分钟过后，他的手才伸了出来。那时程旷刚搁下笔，试卷没来得及He上，一_gengBangBang糖就“啪嗒”一声落在了纸上。

接着又是第二_geng、第三_geng、第四_geng**一直到第十六_geng，章烬终于停下了。

“旷儿，生日快乐。”章烬手上拿着最后一_gengBangBang糖，眼角的小疤翘了起来。

他等着程旷来接，却听程旷问：“还有呢？”

章烬愣了愣：“什么？”

程旷看了眼他手里的那_geng草莓牛*味的BangBang糖，zhui角翘了翘：“十七_geng？”

他的眼里han_zhao点微不可察的笑意，章烬把包装袋捏得咯吱响，然后蓦地意识到了什么——这个念头让他忍不住在心里“*”了一声。

章烬喉咙动了动，不知为什么，开口前心跳突然变快了：“旷儿，你十八了？”

程旷反问他：“你以为呢？”

章烬：“**”老子以为你十七！

也许是因为他比程旷高一点，也许是因为程旷叫过他“pào哥儿”，在章烬的潜意识里，一直默认程旷的年纪比他要小。当得知程旷生日在元旦之后，他特意挑了十七_geng口味不同的BangBang糖，万万没想到，程旷居然十八了。

章烬顶着一头雾水懵了一会儿，忽然心跳声咯噔一下。

“十八”像一阵狂风，把他Xiong口那野火烧不尽的歪心思chuī得疯长起来，一làng一làng奔涌着撞向他的神经，一发而不可收。章烬在làng头里_gan到喉咙又紧又gān，艰难地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了。

他有些紧张，把手里的糖袋捏得鼓*起来，眼观鼻鼻观心、心跳怦怦地说：“**我现在那什么你是不是He法了？”

程旷没听明白，问他：“那什么？”

“那什么”是一种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东西，章烬脑子里一团带颜色的乱麻，就像碰到了文言文的一词多义，一时晕头转向，不知道选哪个。

他牙疼地盯着程旷，恨恨地说：“程旷，你这学霸是作弊抄来的吧？”

章烬的神色令程旷怔了怔，模糊间有了方向，答案若隐若现，只要再按图索骥地往前走一步，就再也藏掖不住了。

程旷暂时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向来迎难而上的学霸头一回萌生出跳过这道题，写下一题的想法。他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带过说：“不说算了。”

谁知姓章的渣渣跟他同时开口了，而且声音之响亮直接盖过了他。

“那什么就是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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