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道上的车又一次jin_ru他的视野里,章烬觉得这辆车和周东平一样,格外碍眼。
记得向姝兰刚离婚不久、他们还在姥姥家住的那会儿,姥姥成天张罗着要给向姝兰说媒。可惜一直也没说成。
向姝兰刚结束一段失败的婚姻,没有心情立刻找下一家,何况还带着章烬这个拖油瓶——一个离了婚的nv人,身边要是还拉扯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找对象基本没戏。
章烬的姥姥觉得说媒不顺利主要赖拖油瓶,几次三番企图说_fu向姝兰,让她把章烬送到章昊那儿去。
这几年,向姝兰一个人晨昏颠倒地经营棋牌室,每当逢年过节,章烬只要一去姥姥家,姥姥就要念叨她nv儿多命苦多不容易,顺便又将章昊祖宗几代都刨出来数落一遍。
她总是这么诅咒章昊:“等着瞧吧,老天有眼,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肯定绝种!”
章姥姥zhui毒,毫不介意把章烬也一同咒了。
如果她现在人在这里,肯定得指着章烬的鼻子说:“小猢狲,识相点儿,你娘被你和你那没用的爹坑得还不够吗!”
可是章烬不太识相,如果顺着他的心意来,姓周的男人这会儿应该已经滚出去了。
章烬一直在院子里待到周东平离开,然后等到向姝兰睡觉了,才像往常一样偷摸着溜到了二楼。
虽然章烬配了一把钥匙,但程旷还是给他留了门。
夏天的晚上仍旧热,程旷换了一条薄被子,章烬路走熟了,径直往被窝里钻。屋子里一片安静,只有电风扇转动的声音,程旷摁熄天花板上的灯,把台灯打开了。
章烬将脸埋在枕头上,心里堆积的郁闷在这一刻才稍微获得了安慰,偏偏这个时候,他的胃开始痛起来。
章烬连着翻了几个身之后,程旷搁下笔问:“你怎么了?”
“**这儿痛,”章烬指了指胃的位置,“有人给我下毒了。”
程旷问:“药箱里有药吗?”
“有,以前买过一盒。”章烬说。
程旷在药箱里翻了一会儿,找到了章烬说的那盒药,他看了几眼,说:“过期了。”
“算了。”章烬趴在chuáng上,声音传出来有些闷。
程旷撇下药箱,两步走到chuáng边,章烬_gan觉他过来了,捂着肚子翻了个身,正对上程旷的眼睛。程旷弯下yao,一言不发地伸手挨上了他的ku子,摸索着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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