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之前,好些人巴巴地盼着谭敏会被班上的新年气氛打动,入乡随俗地大赦天下,最好能睁只眼闭只眼,抽背笔记、听写什么的都免了。谁知谭敏油盐不进,一进来就点了四个人到黑板上听写单词。
罗凯不幸跟她对上了眼,杵在讲台上对着偌大的黑板,满心满眼的“白茫茫一片大地真gān净”——抄又没得抄,写又不会写,_gan觉自己无比弱小可怜又无助。听写结束时,他苦哈哈地回到座位上,正好看见章烬笑吟吟地把听写本传给程旷。那笑容十分晃眼,仿佛镶了一口大金牙似的,凯娘娘心酸得几yu落泪——同人不同命A,pào哥儿到底是捧着“聚宝盆”的男人。
把底下一众猴儿jīng们躁动的心都镇压下去以后,谭敏一反常态,没让听写不及格的同志罚抄,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扩音器。这玩意儿一亮相,大家立刻明白了谭敏的用意,齐刷刷地鼓起掌来。
罗凯屁gu才刚挨着凳子,见状惊得立马弹了起来,谭敏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凯凯别着急A,待会儿让你第一个上。”凯娘娘蔫成了一颗霜打的茄子,生无可恋地打开了歌单。
谭敏新账旧账一起算,除了听写不及格的,之前英语学习报没写名字的、没jiāo的同志也获得了表演机会,于是英语课直接变成了音乐课。
连谭敏都网开一面,七班的猴儿jīng们神经立马松弛下来了,下一节物理课,白老师一进教室,就被埋伏在门边的男同学堵住了。
当时校园里流行一种叫“阿鲁巴”的游戏,几个男生把白老师架起来,往走廊的柱子上撞,一伙人闹哄哄地围上去看热闹。白老师哭笑不得,好容易捱到“刑满释放”,恢复了自由身之后,站在讲台上用手指了一圈:“你你你**你们几个可恶的zhui脸我都记住了!今天晚上不对你们石老师下手,我不会放过你们!”
这种xing_fen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晚上。按照四中的传统,晚自习取消,各个班级自己搞活动。下午的课结束之后,教室里的座位被摆成了环形,中间空出一大片位置作为舞台。文艺委员租了音箱和话筒,罗凯帮着童佳葵拎了几袋零食和饮料分发给全班同学。
晚自习铃声响起时,“啪”一声,有人把教室的顶灯全部关了,旋转灯一开,立马有了迪厅的味道。
章烬对表演没什么兴趣,一直靠着墙玩手机,玩腻了就懒洋洋地靠在墙上,看身边的学霸刷题——因为挪了位置,章烬从程旷的后座变成了挨在一块儿的邻桌。
程旷低着头,睫毛的yīn影遮住了眼睛,教室里光线昏暗,偶尔有几束彩光轻轻扫过来,朦胧之间,侧脸显得专注而柔和。章烬就那样漫不经心地看着,不知不觉就看了挺久了,回过神来时还觉得意犹未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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