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亮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徐晨瞥了他一眼，

“咳。”李亮有点尴尬地掩饰了一下：“没，就在想你二十年以后以后大概就这样。”

徐晨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把路口买的花整整齐齐放在墓碑前面，又掏出车里带来的一块gān净软布。

“我来。”李亮接过去，细致地一点点擦掉上面的积雪。

“徐爸爸你好，我是徐晨的，朋友。”

第一次见面，李亮不敢叫得太放肆，好像碑上那人真能听见，真能随时一巴掌呼他对象脸上骂“不孝子”似的，所以他最后两个字叫得几乎可以算得上微弱，没有底气。

怕惊扰了地下的，也怕让地上的不开心。

徐晨好像有点不太满意，皱皱眉头，但也没多说，抢过李亮手里的布，闷头擦起来。李亮知道他膈应了，用手肘轻轻撞了两下徐晨，再嘟嘟zhui撒个娇。

徐晨眼神一下就软了，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

他们把周围清理gān净，放上牛r、馒头、大五花还有一瓶牛二——不知道他爸喝不喝酒，他们就先买来了，想着就算老头子不喝，下面总也有几个狐朋狗友需要的。

雪慢慢下得有点密集，他们点了好几次香才勉qiáng点着。

“说来也可笑，我对我爸印象几乎没有，看到照片之后也只能记起来很少一部分。”徐晨把李亮羽绒_fu后面的帽子yinJ上，又拉着他在墓碑前坐下：“大概是他去世的时候我年纪太小了。”

其实李亮能听出来，徐晨说这话也没什么想让他安慰的意思，就纯粹是把憋心里的话找个人倾诉一下，他只需要乖乖做个听众。

于是李亮拍拍他大tui，示意他继续说。

“我_M也没怎么对我提过我爸的事儿，两人的关系之前应该也就是不咸不淡的，你看她一年到头都没来过几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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