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也会自豪地想，只有他知道其实会长大人经常会在思考的时候走神，被人打搅时会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马上恢复完美的样子，轻轻皱起好看的眉眼。

彼时单纯美好的汪晓玄觉得这简直是世界上最xi_ng_gan的表情。

而如今，这个人面对着他在视频之中，还是三年前分手时候的样子一点都没变，轻轻皱起了眉，问道：

“晓玄，和那个亦霄的事，是真的么？”

汪晓玄一愣，简直无法直视他的眼睛，良久，轻轻“A”了一声作为回答。

“这样A。”对面的人似乎毫不在意。

“嗯。”这两个人，曾经有过相互依偎温情脉脉的时候，也有过言辞激烈吵得面红耳*的时候，如今却只剩下了相顾无言。

“不是出国了么，回来做什么。”汪晓玄拼命地在心里向自己强T，他们分得彻底，现在也不过是老同学，认真他就输了。

“哦，回来讨点债，或者圆个遗憾什么的。”华云天宇说得漫不经心，汪晓玄听得一头雾水，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晓玄，你不要紧张，我又不是回来吃了你的。”华云天宇笑着开了个玩笑，莫名地让汪晓玄松了口气。

他和萧翊不一样，这个人温柔的时候便是真的温柔，不会对着你笑心里却百转千回地算计着什么。而他厌恶你的时候，也会直截了当地说出口不会藏着掖着。

“有空出来见个面吧，我还有事忙，先走了。”

“嗯。”汪晓玄点了点头，伸手按掉了视讯。

如果这个时候胡小萌在这里，汪晓玄大概可以毫无异样地和她一起吐槽这前渣攻突然出现是闹哪样，虽然胡萌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但是现在汪晓玄是一个人——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来一些可以被自己遗忘的曾经，并且没有力气嘲笑自己突然变得脆弱。

他表白的时候，华云天宇果然是吃了一惊，看着他神情复杂。汪晓玄几乎狼狈得忍不住想要转身夺门而出的冲动，但天宇并没有让他等很久，他说：“我不是gay，但我可以和你试试。”

那时候汪晓玄真心觉得自己看到了天堂。

两个人都没有经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汪晓玄在家乡的城市念大学，放着自家_F_子不住，和他一起挤在租来的小_F_子里，一起看书、做饭，牵手、拥抱。

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也不过是亲吻。

那时候汪晓玄已经完全“自学成才”，甚至开始在网上发一些短小的同志小说。

也许是从小书香门第的熏染，汪晓玄的y_u望很淡，上大学的时候都几乎没有自|we_i过。刚接触两个男人之间的xi_ng|爱，汪晓玄苦恼了很久。

和萧翊在一起的时候不一样，那时候汪晓玄心甘情愿地雌伏在华云天宇身下，因为那是华云天宇。

可惜华云天宇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好几次擦枪走火*|l_uo相呈，但华云天宇都没有能做到最后——这个直了二十几年的男人没有办法克_fu自己的心理障碍，又或者说，这个人还不够爱他。

所以其实严格地来说，天宇果断是算不上渣攻的，汪晓玄突然想到，然后自己鄙视了自己一眼。

两个人都是文学院的翘楚，毕业前便进了全市最好的一家报社实习，只不过在不同的版面做着不同的工作。

和汪晓玄的随遇而安不同，华云天宇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在报社这种看资历的地方，他的压力越来越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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