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彼此相亲相爱着，让那日子异常甜蜜也异常隐秘地过去，好像那日子对于他们没有穷尽，这种浓厚的趣味也是没有穷尽似的，很快就一个多月过去了。

然而在这一个多月的末期，一种yīn险的阻碍却由君达的注意之中逐渐明显起来：那就是他时常觉得那个张慧民在暗中追随着他，像影子一般虽然不来伤害他却令他好生害怕，张慧民似乎很知道他的yīn私的，他的背上永永负着他的眼睛在。

这是为了小姑M_还是为了灵珊呢？终于在十天以后的一个huáng昏时候使他明了起来。那时他正从校门口走进来，迎着那大礼堂屋顶上的一抹残晖在体味那一天的经过的时候，蓦地从亭子里来了一种粗犷的声音：

“君达先生！”那声音这样叫着。随后只见张慧民向他走来，带着一个紧张的面孔。

“我很有许多话要对你说，请你今天破费一点儿工夫，就牺牲这一晚的好光yīn吧！”他继续说，皱了皱眉棱。

“哦！你说，正是有什么事？”君达突然说，立刻住了脚。

“可是我们须得找一个稍为秘密的所在，因为这是我的私事，同时也是你的私事。”

于是他们来到绿屏的脚边，立在一株柔枝披拂的绣球花底下。

“你知道你这极快乐的时候，就是我极难过的时候吗？”张慧民继续说。

君达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一阵没有道理的慌乱向他袭来：“我不知道。而且所谓快乐，所谓难过的是什么事情？”他的声音就好生软弱。

“不知道吗？这也许是的。但是立刻就要请你知道的。”张慧民说，“你现在不是天天和一个人在一起吗？——这就是我要你知道的话了。”他又说：“不错，她现在正爱着你，可是你要知道她也曾爱过我来的，爱得像现在爱你的一般，然而现在，她爱着你了。我承认，凡是一个人的爱一个人不是第三者所能勉qiáng的，但是一个人的爱人去爱着另外一个的时候又是怎样的伤心，我现在就成了这种人了。我想你一定不至于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你也一定不至于不知道我现在对于你的怀恨，我今天想对你说的就是这些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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