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天一样浩大，死一样可怕的事情总算过去了，小君达恐怕校长想到他别的坏处又变了卦，赶紧走下楼来，不去惊动佣人，自己开了门，走出来了。

四个礼拜以来他到今天才知道那世界仍然没有改变，迈开大步走两步路，抬起头去望望上苍，那寒夜的空中尽是繁星在灼耀，显出平和而且幸福的景象。

第38章 未亡人（6）

六

这样，小君达就准备来过年了。

前几天，家里打发秋香来接小姑M_回去，说他的父亲M_亲请小姑M_到家里去过年，等开学的时候再搬到这里来。但小姑M_住惯了一个地方不愿意搬来搬去，仍然住在学校里。君达本来不大愿意回去，见小姑M_住在这里也住在这里。小姑M_自从被音乐教员欺负了一次之后，常常觉得害怕，生怕再有人来欺负她，她现在这宿舍里的人差不多走完了，吴_M一定要回去过年，隔壁小_F_间里也没有人，她又寂寞又害怕，便叫小君达搬到旁边一个空屋子里去住。小君达搬过来的时候，她看见他的被头太薄了，就从自己chuáng上分一条被头给他。

小君达晚上住在那间空屋子里；日里过来陪小姑M_谈天。她的_F_里有一具小煤炉，上面可以弄东西吃，窗槛上还有两个大玻璃瓶，里面不断地装着蜜饯，靠着这些东西消遣他们的日子。小姑M_有些时候又爱喝一点酒，她把珠兰花浸在上好的高粱酒里面，造成一种芬芳润*的美酒，君达不会吃酒，闻了这个味儿也要喝一杯。小姑M_喝了酒之后面孔就比平时红润了。君达喝了酒之后别的地方不红单红眼睛旁边的一带，当这半醉状态中，他们也就说些笑话。小姑M_每天睡得很早，但上chuáng之后不容易睡着，那时候又要君达坐在chuáng沿上陪她谈天，谈了一会然后他再到那边去。

廿五的晚上，小姑M_到校长太太家里去吃晚饭，被一个仆妇送回来，她已经很醉了。

“君达，你不来扶一扶你的姑M_吗？”她走上楼时喊着。

君达听到这声音走出去，看见姑M_的眼睛也有点停滞了。他走上去扶她，她便扑在他的肩头上，于是进了她的_F_。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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