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情形我实在到今天才知道。不过,人生还是人生,既然是生在那里是应该想法子去生的,依我的意思看来,你还是忍耐一点,不要对于nv子这样失望,去找一个nv子恋爱,然后结婚,你的心灵便有所寄托了,便不至于心情黯淡到这样了。我虽然因为不肯负责任而不愿意结婚,可是我想于你确是极有益的,只要结了婚之后,你的人生观也许会改变过来的。”
“这话何必要你来说呢?我从前也是这样替自己打算的。可是,我又要重说一遍,苦命的人终究还是苦命,好像我这个人真的和别人不同似的,她们都做出不屑来齿我的样子,一个一个远远地和我离开了!不是加我以无情的白眼,便是有头无尾,中途把我抛弃,这于我又怎样去凑就她们呢?况且,再来看一看我们这种飘流无定的生活,一个人的生活尚是勉qiáng敷衍,哪能再负担Q子儿nv,现在真能自立的nv子能有几个?而有许多能够自立的nv子嫁了丈夫之后就马上不愿意去做事了!nv子的嫁给男人,犹之男子的jin_ru社会,是解决一生的生活的,我们有胆量替她们解决生活吗?”
“不过这也是你太没有勇气了,世人和我们一样的正多,而和我们一样而结婚的人亦复不少,他们难道说是不能过去吗?并且照你现在每月的生活费就是结了婚也是十分宽裕的,你不妨把人生观改变改变,再来改良你的生活吧。”
有了那次恳切的谈话以后,我对于易庭波的身世shen切地同情了。我总以为在那种境地中的他的种种悲观,除了用异x来改造他以外再无别的良法,靠我们这种虚无主义者的男子的友情是徒劳唇*而且也许使他格外变坏的。以我的眼光看来:易庭波还算得一个稍带几分漂亮的男子,不见得像他自己说的一样被nvx所不要看的,他之所以没有恋爱大概并不是没有nv子来恋爱他,一定是他那孤僻的x格不能给nv子以爱他的机会。而他之所以会失恋会因失恋而怨恨nv子的,一定也是由于种种误会,世上哪有不能恋爱的男子呢?但是我又想:他既然对于一般的nvx有了那种意见,真如他自己说的成了一个Woman hater一般,要他鼓出勇气来也不容易,而且地势又处得不好,在那古朴的奉天,我们所看见的nvx,不是有丈夫的太太,便是常和父亲一起走路的小姐,充其量开通一点的nv学生,也不过是目不斜视,不履小径的没胆量的nv子,要去恋爱真是远水不救近火,而且比登天还难。那么他还不如索x到jì院里去弄一个姑娘吧?从他的态度看来,他也不像那种“新道学家”一般以为jìnv不足以恋爱的,而在我则更没有这种成见,放肆一点来说,我以为具备表现爱情的技巧和表情的,在中国nv子中普通的nv子远不如jìnv受过种种的训练,只要相当地彼此互相了解之后,便不见得不能成为永久的夫妇,或者由于她们那种悲厄的境遇,一旦从良之后,爱情还许格外来得浓厚呢!况且我几年之前在长沙便找到了一个适当的例,那是住在苏家巷的一位教英文的教员,他的Q子便是一向在汉口当jìnv的,他们的家庭不是很好,她的招待朋友的手段以及一切的jiāo际不是很高明的吗?我这样一想之后,便替他想到银宝姑娘了。我认为银宝姑娘倒也是个孤僻的nv子,许是一段姻缘就在那里也说不定?我凭空生出一片慨然的恻隐之心来了。我便常常地对易庭波说,不妨和银宝姑娘亲热亲热,便是有什么特殊的费用,我也可以帮一点忙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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