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伤心了?”
心突然紧了一下,江夜随即笑了出来,“伤心什么?我说了我没有当真。”
“那就好。”
几人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兰锦和风若歌倒觉得刚才的事并没有什么,只宁澜雎一副r痛的模样,拉着风若歌,“看来流韵今天晚上不会再来了,若歌,收留我们几天好不好?”
风若歌眉峰一动,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算盘出来,摆在桌上,指尖拨动,噼啪作响。“一张床睡一晚是十两,一天饭钱是二十两,沐浴一次是五两,再平常的瓜果零食算十两。对了澜雎,你打算住几日?”
宁澜雎一张脸变得雪白,“若歌,你**”
“住几日?”
咬牙声:“十天!”
“一日是四十五两,十日便是四百五十两。再加上偶尔去趟‘玉琼楼’,算五百两一次的话,去个三次,便是一千九百五十两。看在熟人的份上我打个折,收你一千九百两便是。宁世子,你现在是要写欠条还是拿什么东西相抵?”
宁澜雎脸色已变成灰色,“风若歌**”
风若歌闲凉的看着他。
宁澜雎站起身,全身似燃着怒火,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江夜吃了一惊,连忙拉着他,“澜雎,你别生气**”
“表哥,你别管。”他咬着牙走过去,伸出手。
“风兄弟,若歌,若歌哥哥,小若歌,若若,歌歌**”宁澜雎抓着他的手臂伏在他肩膀上哀哀的哭唤,顷刻间眼泪鼻涕奇迹般的流了出来,还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蹭。
风若歌不为所动。
哭的满脸泪痕的人突然抬起头来,“你为什么不收我表哥的银子?”
风若歌笑的迷人,“江夜么?那可是我的客人。”
宁澜雎苦的更凄惨,“呜呜,你坏!你搞歧视!呜呜**”
半夜的时候沐流韵果然没有再回来,江夜随着去了风若歌的府邸。
陌生的床虽然舒适,他却睁着眼睡不着,脑海乱的如找不到头的麻线,缠缠绕绕,最后系成了死结。
最终还是披了_yi,点燃烛火,坐在书案前发呆。
屋nei东西一应俱全,书案上有笔墨纸砚,江夜执了笔,xi满了墨,伸手停在白纸上方,却不知道该要写什么。
墨zhixi的太多,手一抖,便落在白纸上,慢慢的向旁边延伸,晕染开来。
脑海中竟情不自禁的想到那一日,沐流韵拿了他手中的笔,倚在他的肩头,带着戏谑而专注的神情在纸上勾勒,一幅画便在他的震惊之下成了形。
然后那人放下了笔,坐在一旁,微微的笑,淡淡的说“只是不想*费一张纸”**
似乎有许多东西在那一刻连贯起来,比如,第一次见那人惊Yan的时候,听到他戏弄自己心中懊恼的时候,他指尖的温度残留在自己眼角的朱砂痣的时候,他在厨_F_不会烧火时显现无措的时候,冬至时他脸上han_zhao寂寞哀伤的时候**
许多许多的画面贯穿起来,便在心nei刻下一道一道细小的痕迹,不疼,却再也无法忽视。
江夜手指一颤,笔杆滑落,紧咬的zhui唇逐渐发白,身心亦开始发凉。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快速的再次拾起笔,仓促在纸上写上一行字。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最后一笔写完,他眼睛停在那儿,柳兮言跟沐流韵的脸在脑海中交替。
柳兮言笑着说:“如果不考科举的话,我们又怎么在一起?”
沐流韵说:“小夜,你这里有颗朱砂痣。”
柳兮言说:“小夜,你以后一定要记得。嗯,我跟你一起记得,以后我们都一起看雪好不好?”
沐流韵说:“那也得值得付出真心才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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