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你也过这种生活吧,终日和毒品混在一起。”
“交换人生?”
“对。”
谈越眨了眨眼睛,他的x_io_ng口很烫,body在发烧。有酒的缘故,也有别的原因。
他们的人生被颠倒了,错了位。蜗居在客栈里被限制不能离开w市的人本该是谈越。甚至谈越这个名字也本不是他自己的。司徒应该长在a市,有一对大学教授的养父M_,生活优裕,长大后做一位画家。二十六年前牙美的一念之差,令他们从此天差地别。
他想了下,说:“对不起。”除了这句话,谈越也想不出来他还能说什么。
司徒被遗落在了眉镇,从十几岁开始他疯狂寻找过去的踪影。他在报纸、杂志、网络上找到了谈越,这个占有了他一切的男孩。谈越过得似乎很舒_fu,家庭和睦,学业有成。毕业后他甚至把摄影的爱好做成了职业,令人Yan羡。见面之前,司徒是这样觉得的:谈越是另一个世界的他,理想版本的他。
数年之后谈越来到眉镇,司徒才发现一切都不是他以为的那样。二十多年来,司徒代替了谈越,谈越却做了另外的自己。
谈越辞职了,与父M_断了联系,没有朋友没有计划没有未来,唯一热衷的事是自杀自残,j神状态堪忧。这与他从前看见的、想象的谈越大相径庭。
司徒本应该恨他、讨厌他,在竹林里狠下心杀了这个鸠占鹊巢的人。他却颠来倒去地喜欢上了谈越,连老邢都看出来了。这是理应无疾而终的一段_gan情。不想一个月之后,谈越离开眉镇又原路返回,以这种偏激的方式回馈了他的爱。
雨又大了,窗玻璃在风雨里被撞得哐哐作响。黑暗之中,司徒执手吻了谈越的指尖,一个冰冷的吻。
他说,一切都将结束了。
门被反锁了,夜格外漫长。谈越听见了枪声,在震耳y_u聋的雨声中与他的心跳一样微弱,他睁着眼等到了天亮,又等到了下午,直到门开了。
在门外,他看见的不是司徒,而是一小队穿制_fu的特警。
谈越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两个月前,他来到眉镇,他意外发现了客栈藏毒。客栈老板司徒委托他到x市报警,他可能是失联的线人。
雨已经停了,山上到处都是脚印,没人知道昨晚到底有多少人上了山。天空露出清纯无比的本相,蓝得诡异,白云好像流动的棉絮,被微风冲刷着,连久违的太阳也出现了。再过半个月,w市的雨季就结束了。一切都将结束了。
警察带着他下山,路过断崖时,他看见那儿围了一群人,吵嚷不已,树与树之间拉起了黄色警戒线。
谈越问:“那里怎么了?”
没有人回答。于是他闯过去瞧了一眼,这一眼竟然看见断崖上的大石头边上躺了一具尸体——他整个肩膀都被砍掉了,露出被雨水冲刷得灰败的皮r,表情痛苦死不瞑目,一双浑浊的眼睛直直地穿过人群,无神地与谈越对视着。
谈越难以置信地惊呼道:“老邢?!”
他转过头去问警察:“他死了?他怎么会死?”
老邢是司徒的保镖,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他死了,司徒呢?
警察怎么回答他的,谈越听不下去了。他木然站在警戒线外,目不转睛地眺望那处断崖。太远了,他实在看不见那里有没有尸体,有没有搏斗痕迹。他是不是摔下去了——就像谈越梦见的那样,死在他亲生父M_死去的地方?
他浑浑噩噩地被送进了山脚下的警车里,两个nv警仔细地询问他这两个月来发现客栈涉毒的事情,事无巨细。谈越讲了半个小时,口干*燥。nv警He上了录音笔,向他道谢。
车窗之外,眉镇的太阳悄然落下了,橙红的夕阳余晖蔓延了整座孟拉山,山脚下人群攒动,到处都是
奔跑焦急的警察、便_yi,一辆辆警车停在山下,旋转闪烁的警灯不知疲倦。他在车窗上看见了茫然失意的自己,驼着背,像只憔悴的虾。
山脚下又一阵喧哗,几副担架从山上被众人围着抬下来,送进了雪白的救护车之中。谈越险些跳起来,他连忙问nv警:“拜托你,帮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司徒的男人,年纪跟我差不多,二十几岁,大概这么高,长得很帅**”
其中一个nv警走去看了片刻,回来时对他说:“没有你说的人,抬下来的都是中年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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