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三.

果真就像大丫鬟所说的,傅爷确实是第二天就到了府上。

刘蝉听到大丫鬟来报信,说傅爷马上就到家了,高兴得手里的瓜子散了一地。

他直接把怀里的刘jú方往地上的毛毯一赶,套上鞋子就刷刷往外跑。

被刘蝉扔到地毯上的刘jú方一脸茫然,看着刘蝉跑远,也喵喵叫着想跟出去。

还好大丫鬟手疾,抱住了这位祖宗。

刘蝉跑出院子,跑到大门连貂皮大衣都忘了裹。

还是一群懂眼色的丫鬟一路追上来才套起的。

“太太,太太!等等奴婢——”

套好了衣服的刘蝉跑得更快了。

他腿长,又是男子,轻松就把好不容易追上来的大丫鬟甩在了后面。

傅芝钟的汽车刚到大门,刘蝉就迎了上去。

他裹着貂皮,又一路小跑,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都飘起些红晕。

哪怕是隔着车窗户,刘蝉一瞧到傅芝钟那张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容,立马就笑开了。

眉间原先的郁气尽数散去,料峭的严寒尽数变为chūn色。

傅芝钟的军靴刚落地,刘蝉立刻就黏糊了上去。

“傅爷——”

刘蝉咧开嘴,笑着喊道。

一口热气从他的嘴里飘出来,在空中变成了腾腾的白烟。

刘蝉不装腔作势说话,声音本来的软糯温软显露了个gān净。

他这声儿,好丝所有的热乎劲儿,都被含在了心口里一样。

傅芝钟微微垂眼,瞥了一眼往自己身边凑的刘蝉。

傅芝钟生得高大,刘蝉比他矮了足足一个半头。

此时刘蝉仰面望着傅芝钟,眼里亮晶晶的,在貂皮大绒里的小脸上全是简单又gān净的欣喜。

看着就叫人心软。

傅芝钟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刘蝉的叫唤。

随后,他就由着刘蝉像个小孩儿一样,环抱住自己的手臂,往他怀里靠。

后面随车的副官下车,看到这一幕,早就见怪不怪了。

只都识趣地压低了些自己的帽檐。

傅爷偏疼他的六姨太,在南国,是连拉货卖糖的小贩都知道的事情。

不过知道是一回儿事,亲眼看到一向少言寡语的傅爷,怎么偏疼他这位六姨太的,又是另外一回儿事了。

“不是吩咐过秋狸,叫你别出来了吗?”傅芝钟取下右手的皮手套,摸到刘蝉冷得跟冰块似的手,蹙起了眉头。

他把猎猎的军袍掀开些,将刘蝉往自己那儿抱了抱。

傅芝钟是身qiáng力壮,天生体热,但是刘蝉不同。

刘蝉体虚,冬天就算是裹了成貂皮,手脚也冰冷。

刘蝉闻言,嘻嘻笑道,“我跑得太快哩,秋狸许是还没来得及与我说。”

秋狸也就是刘蝉大丫鬟的名儿。

他话音刚落,跑得气喘吁吁的秋狸这才追了上来。

她气也来不及匀,先朝傅爷和刘蝉行了礼,再掩嘴偷笑,“傅爷不知,太太听到傅爷回来,那跑得是十个奴婢都追不上,心急着想您呢!”

傅芝钟闻言,眉头稍稍舒展开一点,没再说什么,“先进府吧。”

他半搂着刘蝉,踏进府门。

身后一排浩浩dàngdàng的副官将军也跟着进。

这些个副官将军一人手里还提了一麻袋的东西,看起来沉甸甸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

刘蝉好奇地往后瞅了几眼。

他抬头,小声问自己身边的男人,“傅爷,怎么今年随了这么多军官儿?”

傅芝钟有些漠然,“在北平谈事情,猎的羊和鹿。”

“猎了这么多?”刘蝉很是惊讶,“那怕是都能吃到开chūn了!”

“你不是道爱吃炙羊肉吗?”傅芝钟看了看刘蝉。

刘蝉听到过后,笑弯了眼,“傅爷真厉害!”

他嘴角的梨涡乍现。

傅芝钟顿了一下,接着说,“还有你说喜欢的北方玉,淘了些饰品玩意儿。”

北方玉,也就是上好的和田玉。

刘蝉有段时间,格外喜欢这种细腻奶白的玉石。

傅芝钟表情依然冷漠。

他看着怀里惊喜得仿佛放光的刘蝉,继续说,“你挑自己喜欢的,余下的分给别人就好。”

这些别人是谁,刘蝉自然是知道。

“我晓得的,傅爷。”刘蝉埋下头,把自己的下巴埋进貂皮绒毛里。

他心里现在全是甜滋滋的。

傅芝钟自然是知晓自己身边人现在心里高兴,连抓他的手都紧了几分。

他轻轻低头,又看了看刘蝉。

从傅芝钟的角度看下去,能瞧见刘蝉轻微颤动的眼睫毛,和泛红的鼻尖。

刘蝉肤白,身体底子也不好,跑了那么小一段路的嫣红,都能在他脸上挂许久。

傅芝钟收回自己的眼神,继续面无表情地走向大厅。

一路上管家下人,都诚惶诚恐地迎接这位主子归家。

傅芝钟回来了,这立冬在傅府才算是开始。

和往常一样,立冬时,傅府各位太太都要来陪着傅芝钟用餐,吃顿羊肉锅。

按照习俗,吃了羊肉锅之后,还要祭祖。

不过傅家情况特殊,傅芝钟不喜拜祖,便把这祭祀挪到了chūn节以后。

李娟雅在自己的房间里,紧张得不知该做何是好。

她拿出一件彩袖高领长袄和一条马面裙,拿在手里看了许久。

这套短袄套裙是浅粉透紫的底色,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图。

袄上一朵一朵玫红的并蒂莲花,与紫色的荷叶枝蔓相缠,一只鸳鸯在左边衣角凫水,一只鸳鸯在荷叶间嬉闹,两厢对望,有说不完的野趣。

高领处也是一对对襟小荷,绣工jīng致。

而裙上的花纹要简单些,就是几朵或含苞、或怒放的出水芙蓉。

这套衣服是李娟雅从家里带出来的一套,不仅是做工华美,一瞧便是价值不菲,更是做的新派,样式都算得上是时髦的。

就算是在原来家中,这套衣服除了少许大型场,李娟雅从来都是不穿的。

然而没想到的是——

如今她成了个姨太太,为了个小小的立冬,她居然是要把这套衣服拿出来了。

一想到等会儿就要见到那个素未谋面的傅爷,李娟雅的心就七上八下的。

李娟雅知晓傅爷已经将近不惑了。

李娟雅原先是北平人,她流落到南国这么些天,也只是从周围人口中得知,她嫁于的这个傅爷位高权重,手握兵权,是只手遮天的人物。

其余耳耳,她都不清楚。

“太太这是怎么了?”丫鬟捧着首饰盒子出来。

她看出李娟雅脸上的沉郁,温声问道。

李娟雅抬起头,把面上的忐忑收拾些,“没怎么。”

她笑笑。

丫鬟看向她手里的袄裙,心里有了计较。

“太太是对这套裙子有什么问题吗?”丫鬟问。

李娟雅迟疑了一下,她看了看自己面前这个小丫鬟。

这小丫鬟眉清目秀,眼睛明亮有神,一看就是个机灵的。

过了一会儿,李娟雅才开口,“你觉得,我今日冬至穿这一身合适吗?”

丫鬟有些拿不准李娟雅的意思。

她朝李娟雅俯了俯身,“奴婢不敢妄言,但是依奴婢看,太太面容姣好,肤白貌美,穿这套粉面袄裙,正是再美不过。”

李娟雅抿抿嘴。

她当然是知道自己适合穿这套裙子的。

李娟雅把手里的裙子放在一边的chuáng上。

她想了想,又低声问道,“……那我冬至穿这身袄裙出去,会不会……太过张扬?”

丫鬟这才听懂李娟雅的意思。

原来是怕自己太隆重了。

丫鬟莞尔一笑,“回太太的话,奴婢认为应当是不会。”

李娟雅有些惊讶。

“冬至在傅府,是一个大节吗?”她问道。

丫鬟答道,“自然不是,太太,当然还是chūn节。”

“那为何会这么隆重?”李娟雅接而问。

隆重到她的这套粉面袄裙居然都不算奢华。

丫鬟停顿片刻,拐了弯回答李娟雅,“太太,您刚到府上,许是还不清楚。这府上六太太这些年很得先生宠爱。”

李娟雅皱皱眉,“这我是知道的。”

南国的人谁不知道傅府的六姨太风光无限?

连他那只猫,据说都有好几个金子打造的项圈。

丫鬟看李娟雅还未明白,只能又行个礼,把话说得更直接些,“所以太太,这些年先生但凡是有什么最好的东西,第一个给的就是六夫人。这六夫人随手的一件长衫,都不是一般大家能比拟的。”

“而且,太太,二夫人出自富商巨贾之户,那些罗裙洋货,二夫人也是应有尽有的。”丫鬟看李娟雅脸上难掩的怔色,便又道。

这便是在婉言提醒她,傅府上这套裙子根本是不经看、没任何分量的。

李娟雅坐在沙发上,扶住自己的额头。

她没想到,倒是她井底之蛙了。

但转念一想,这傅爷统领这么大一片辖区,府上什么好东西没有?

思及此,李娟雅脸上一片辣辣的红。

是她托大了。

“……那好,那我就穿这套裙子吧,”她缓了缓,舒出口气,“将……将首饰盒拿来,我挑几样。”

傅府财力浑厚,每次立冬、立chūn、立夏和立秋这四个时节,都会给各夫人姨太太供一些cháo流的珠宝配饰。

这也是为什么五夫人要说,七夫人进门进得正赶巧。

南国其它各个大家的女眷,也都是以傅府这些配饰样式唯马是瞻。

每到这四个时节,刘蝉管理的几个首饰香水铺都是门庭若市。

“这些……都是和田玉?”

李娟雅拿起一个状若羊脂的美人镯细细一看。

这玉石白而细腻,其中结构分明,不泛丝毫青光,确实是和田玉中的上品。

丫鬟回道,“正是和田宝玉,是先生带回来的。”

“每位夫人太太都有这些?”李娟雅看着丫鬟怀里满盒子的和田玉——

两个镯子、一串项链、三对耳饰、两枚胸针,还有一处鸟雀模样的玉石小玩意儿。

李娟雅的脑中,一时竟有些眩晕。

如此大量的和田宝玉,竟然是七个夫人每个都有。

这傅府是有多深厚的财力?

丫鬟这次却没回答,她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不该开口。

李娟雅看丫鬟眼睛躲闪、满脸无措的模样,还以为是自己想岔了——这和田宝玉,也不是每位太太都有的。

或许是看她才新进门,便赏她了一些。

李娟雅小心地放下手中的玉镯,又问了丫鬟一遍,“是每位夫人太太都有这些?”

谁知,丫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这一下的动作,把李娟雅惊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问你,这盒和田玉首饰,是不是每位夫人太太都有?”李娟雅连忙把丫鬟扶起。

丫鬟诺诺答道,“奴婢不敢隐瞒太太……这、这和田玉首饰确实是每位太太都有……但是,六、六太太是首选的……六太太挑了之后,各房丫鬟才有资格等管事来分配……”

李娟雅听着,在原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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