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喉头发紧,声音也是沙哑的,他艰难地扯出一个笑,“那宁宁真聪明。”
“她是聪明,但也的确是想你。”翟雁声缓慢地说:“程郁,宁宁这么想你,你不坐近一些,好好哄哄她吗?”
酒店装潢奢华,审美却十分一般,装修时也不知是以次充好了还是怎么一回事,原本应该光线透亮的壁灯现在照出来却有些昏huáng而黯淡,映衬着程郁的脸也青白jiāo加。翟雁声就这么沉默地等待着程郁的行动,好半天,程郁终于站起身。椅子和地面mo_cha出巨大的声响,程郁不堪重负地捂着心口坐到了翟雁声身边。
那声响吵醒了翟宁宁,她呜嘤一声睁开眼睛,翟雁声哄她:“喂你吃蛋糕好吗?”
翟宁宁缓慢地点头,又*在翟雁声怀里伸出手指指向程郁:“要程郁喂我。”
程郁顺从地将桌上的那一碟布朗尼蛋糕端到面前,用小叉子一点一点地喂给翟宁宁。翟宁宁看起来既喜欢黏着程郁,也很听他的话。只有程郁知道不是的。翟宁宁其实是个非常会折磨人的小孩,最初那几年,翟宁宁有无数折磨程郁的法子,尽管那时的翟宁宁还只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孩。他们翟家人于折磨人这一件事上,就好像他们的聪明脑袋与赚钱本领一样,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但是翟宁宁也是很会看人下菜碟的,同样是被指派去陪着她的人,她对翟雁声公司里新招来的秘书助理则是非常客气礼貌,她所有的劲,只用在折磨程郁一人身上。似乎是替她爸爸在考验每一个chuáng伴的品格。
翟雁声有很多chuáng伴,就算他是个死了老婆还带着孩子的鳏夫,那也是鳏夫中的豪门巨富,令无数人趋之若鹜。
现下这个令人趋之若鹜的鳏夫正坐在程郁面前,看着翟宁宁吃得差不多了,翟雁声拨通一个电话:“你来把宁宁接走,刘阿姨在家里等她。”
程郁给翟宁宁把zhui边的碎屑残渣擦gān净,门就被笃笃敲响,来者正是赵铭译。赵铭译的目光并没有落在程郁身上,他走到翟宁宁面前,将翟宁宁抱走,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刘阿姨是翟宁宁的保姆,从她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时,刘阿姨就一直负责照顾她,程郁呆滞地听着看着,赵铭译来了,翟宁宁来了,甚至翟宁宁的保姆都来了,翟雁声再一次不由分说地挤进他的生活,不留一丝余地。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了,翟雁声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道:“现在可以说说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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