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和吴蔚然把茶几抬上来，又收拾了好半天的_F_间，只随意弄了些吃的吃完，就已经到了天黑日落的时候了。

“这个元旦假期就这么过完了，我_gan觉什么都没gān呢。”程郁说。

吴蔚然在忙着踩高爬低地擦柜子擦桌子，闻言说：“假期用来无所事事本来就是享受。你知道我最忙的时候，连续一个月一天假都没休过，那会儿我最想gān的事情就是睡个懒觉。”

程郁扭头看他一眼，笑了笑，突然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好像没听你说过。”

这是程郁第一次对吴蔚然的事情表现出好奇心，吴蔚然当然没有不回答的道理，他直起身，先想了一会儿，大约是思考怎么措辞，而后才开口。

“我之前在乡镇。我是大学毕业选T过来的，要去基层锻炼两年，我就分到了云城底下的一个乡镇工作，乡镇上嘛，虽然部门都有，但是职责划分还是比较散漫，所以我名义上是宣传口的，实际上什么工作都做。小地方也没什么重点宣传工作，我就是其他几个部门的跑tui工具，反正两年的时间什么都gān过了。”

“那后来呢？你怎么来云城了？”程郁问。

“因为两年_fu务期满，按理说我该回上级单位，也就是乡政府的上层，但是总归没什么前景，我也不想去，就想了想办法到云城来了。”

吴蔚然说得模糊，但程郁想了想，大约也能想到是什么情况，于是没再shen究这个话题，只说：“云城也挺好的。”

吴蔚然说了自己的经历，想问问程郁的经历，又觉得他背后有许多故事可言，不知要从何问起，也不知道他问了，程郁会不会回答他，于是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这种问题不该由他开口，应该是在程郁愿意的时候主动开口。

吴蔚然的人生顺风顺水，他没有经历过太大的波折，所思所求都唾手可得，既不曾吃过多少苦，也不知道人生的坎坷能到什么程度。

他的将来几乎是康庄大道，按照父M_和姑姑一家为他规划的，他在厂里再锻炼一两年，就能够以市区T任的名义T到市里，然后稳扎稳打，步步高升。姑父在市里是个不算大但也不算小的领导，一手遮天做不到，但是手头也确实有一些权力。如果吴蔚然将来能接他的班，那当然是很好，如果吴蔚然由他引进门，而后自己摸索出更宽广的一条路，家里人也只会更高兴。

吴蔚然永远记得姑姑跟他说的话，在他来赴任之前，姑姑说：“对咱们这样的人家，可能离手眼通天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但是一步一个脚印，能在云城站稳，那以后的路也就不用愁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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