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有想法啦。我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你答应给我的五百万什么时候兑现?”
老三立即狗tui道:“我一稳定下来,立即把钱送到您门口。”老三的眼睛rou_ruan又热烈,“你再宽容我一次好不?只要这次立住了,我们这买卖就真成了,飞huáng腾达不在话下A。”
阿达才不听他chuī牛bī。他想了想,慢慢开口道:“三儿,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可以帮你**”
老三立即道:“帮我就对了,我们这次一定能成的,有钱一起赚!”
“不是帮你赚钱,”阿达认真道,“是帮你回苏家,带着你_M_M回去。”
老三一怔,心里_gan动,却不好意思让阿达看见。于是他笑了一下来掩饰自己的情绪,垂下头,喝着早就凉透的茶。
他们抵达香港时,已经临近圣诞节。老三没有过节的心情,一抵港就频频回集团开会。
这天上午是董事局的投票会议,能不能圈到钱,就看这一次了。
阿达陪着老三去到集团的大楼。虽然给苏家打了一年工,阿达还是第一次来集团的大本营。有着密密麻麻窗口的灰白色大楼,远看很气派,近看能发现大楼有年月了,花岗岩都有了磨损的痕迹。也正因为时间侵蚀,这楼更显得矜贵——它不但建得早,而且体面地活到了现在,是显赫出身和几代人努力的结果。
老三拍了拍阿达肩膀,“我Jin_qu了。”
阿达点点头。此前他们分析过局势,知道情况不太乐观。餐饮本来就是副业,不能占据太多的资源,更何况新加坡经济不振,还有苏老二经营得甚是成功的高级餐厅来抢占资金,集团董事对连锁咖啡馆的扩张不太看好。
老三和瑞士投资者还没谈成,不想事先泄露,因此他们谈判的筹码简直少得可怜,差不多等于“luǒ谈”了。
阿达也不说什么鼓励安慰的话了,两人在一条船上,早就抱着一起看日出一起沉海底的觉悟。两人对视一眼,老三走进了大楼里。
阿达穿着宽松的T恤、短ku和澡堂拖,在门口的台阶上等着。没多久,有一个同样穿着澡堂拖的大叔走上了台阶。大叔跟阿达点点头以示招呼,阿达正好无聊,就跟大叔搭讪了起来。
两人齐刷刷地坐在台阶上。大叔打开手里的泡沫盒,问阿达,吃吗?牛杂。
于是两男人在大楼的前面,你一口我一口,欢快地吃着浇着咖喱酱的牛肺牛肠炖萝卜,聊得兴起。从芥兰的价格到圣诞灯饰哪家qiáng,再绕到马经和苏家的八卦,扯七扯八地聊了二十来分钟后,阿达突然意识到:这大叔来这里是gān什么的?
等他想起来要问时,才发现周围多了很多澡堂拖大叔,简直就像石灰地里冒出来的一样,都带着咖喱牛杂、肠粉等不一而足的泡沫盒,在台阶上吃了起来。
阿达惊讶地张大了zhui,牙签上的牛肠“扑”地掉回了盒里。大楼的保安见势头不对,赶紧过来赶人:这里是私人地方,你们要吃饭去公园!
大叔们不理他,自顾自地聊天打牙祭。过了一会儿,其中一蓄着八字胡的大叔瞪着手足无措的保安,大声道:什么卵私人地方,这公司是我们的,打完斋不要和尚,我告诉你,和尚不一定是吃素的!说完,大叔大口咬下一块牛筋。
然后,就像他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样,他们凭空变出了很多标语横幅和大字报,气势汹汹地放下了泡沫盒,一起喊了起来。
阿达一看,横幅上写着“无良老板,还我退休金”。阿达的zhui张得更大了,心想,为什么集会要吃牛杂?!A不对,为什么自己会卷进了这样的集会里,看这声势和标语,他们明明是在声讨苏家A!
阿达问旁边的大叔,你们是来讨钱的?
大叔义愤填膺地告诉阿达,他们都是集团老员工,大部分人都在番禺上班,这几年集团的包装食品销量下跌得厉害,关闭了十几家工厂、或者转移到nei陆的小城,他们这些老员工不是被辞退就是T职,_fu务了几十年的员工只拿到了芝麻那么点赔偿金,怎样养老婆孩子?!
阿达对他们同情无比。
大叔见阿达口音不是香港人,问道,兄弟你来这里是gān什么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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