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帅”张晨光放下杯子,真心实意,真情实_gan地看着祁凉,“您听过这句话吗?圈子不同别硬触。”
听了这话,祁凉不乐意了,“怎么就圈子不同了,许白璧能去我就不能去?”
这能一样吗?张晨光真不愿意打击祁凉的自信心,可人家许白璧是什么人,那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的主,人间俗世看透,心思细腻,就算高中三年没说过话的同学,人家也能熟记名字x格,说起话来滴水不漏,何况他着实优秀得令人不得不仰目。
至于祁凉,毫不客气地讲,没发现这位除了闯祸以外还有什么特别才能。
说起来,同学会虽然是老同学聚在一起,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参加的。来参加的人,要不然是真的_gan情shen厚,要不然是有共同利益,再不济至少有共同话题,能和大家一起忆苦思甜,祁凉被排挤在外完全是He情He理的。
圈子不同别硬触,有些人生来就是两条平行线。人类的彼此欣赏和彼此理解都建立在双方地位处境相同的基础上,高位者永远无法理解低位者的奔波劳苦,比方说他们同学聚会,话题免不了chuī牛与抱怨,祁凉能参与Jin_qu吗?他能理解别人谈起_F_贷车贷的压力吗?
到时候只能gān坐着晾着,何必呢?
张晨光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祁凉,“我冒昧问一句?”
他似乎犹豫又谨慎,整个人都看上去有些小心翼翼,他问
“你到底为什么对许白璧这么好?”
从高中时代起,他就一直为此疑惑。
这两人是同桌,是室友,却绝不会因此理所当然成为朋友。
宿舍由学校安排,如同封建时代的盲婚哑嫁,别说情比金坚不可能,十有八九创造出家庭悲剧。
祁凉的独居生活被打破的第一天,他对这个新来的室友还没什么多余的看法,顶多也就是觉得有点麻烦,和个洁癖同寝室,他脑子里都是以后每天要打扫寝室,要叠被子,_yi_fu再不能随地扔诸如此类的小事。
“真麻烦”祁凉把外卖扔在桌上,回头看一眼摆放整整齐齐的行李,不由觉得头疼。
这人不会还有qiáng迫症吧。不会要搞什么寝室约法三章之类的东西吧。
和有被害妄想症的祁凉设想的情节不同,许白璧只是在进宿舍的时候略微惊讶地抬眉看了他一眼,随后就再也没理过他,连个招呼都没打,简直高冷得不近人情。
好在祁凉对此结果很满意,他拎着吃完的外卖盒哼着歌走出了寝室,一个下午都没有出现。
下午上课的时候最后排一直空了个位置,但哪个老师也没过问这件事,许白璧转头的时候总能看到那一抽屉的垃圾,吃完了的零食袋子就在练习册的上面,里面的饼gān屑漏了出来,看得人心里十分难受,许白璧默默的转过了头。
等到晚自习之前,班主任来巡视的时候,才终于发现班级少了个人。
头发短至耳_geng,带着眼镜,外表有些刻板的nv老师皱着眉头问许白璧,“他人呢?去哪了?”
许白璧摇摇头,
“他什么时候不在的?”
“下午开始”
nv老师的神色明显yīn沉了下去,她快走了几步,又转头看了眼祁凉桌上堆的试卷,
现在是九月,暑热还未退去,教室里还开着风扇,那些试卷被许白璧用一块橡皮压着,在风力的撕扯下摇摇yu坠。
“把试卷收到他抽屉里”这话是对着许白璧说的。
放到抽屉里,和那一堆垃圾同存亡吗?许白璧心不在焉地想着,然后把桌上的试卷全部整理好,卷起来,塞进了抽屉里,然而大概是抽屉空间实在有限,试卷被挤了Jin_qu,却掉出来了别的东西。
一张亮huáng色的便利贴,上面写着时间和地点,今晚九点,景龙书城地下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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