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不想让艾德里安一直记着他,却又害怕艾德里安会忘记他,忘记他们在玛伦利加共同度过的短暂时光。
路易斯的苦笑并不那么释然:“这真是座让我又爱又恨的城市**”
狱卒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无聊地耸了耸肩,随即转身离去。
行刑前夜,路易斯的死牢里来了一个披着长斗篷的人。
那人由狱卒引进门,背光的身影一片漆黑,但常日待在地牢里的人已经习惯了光线的缺失,倒能勉qiáng看出一点轮廓。
被吵醒的路易斯眯着眼睛,差点将对方看成了艾德里安,又很快从那久违的亲切_gan中察觉出这位客人的身份。
路易斯坐起身,打招呼的语气竟像往日一般稀松平常:“萨缪尔,是你吗?”
萨缪尔摘下斗篷:“是我。”
面对锒铛入狱的好友,萨缪尔心情复杂,无数话语堵在喉间,却难以自在地吐出半个字:“**对不起,我回来得太晚了。”
萨缪尔没能赶上市政厅对路易斯的最终审判。
信标号和nv武神号驶入银湾时,杀害总督的凶手将被公开处决的消息已传遍玛伦利加。广场上提前建好了绞刑架。市政厅还在附近搭了个高台,当作观看处决的“贵宾席”。
见兄长从遥远的洛格玛回归,索菲娅热泪盈眶,心中沉积已久的思念与忧惧终于找到了出口。她紧握着萨缪尔的手,将这几个月发生的种种尽数告知。
听的越多,萨缪尔的心情就越沉重。
他对路易斯有愧在先。正是因为nei疚,萨缪尔在奴隶船引起的风波中极力斡旋,用截下的物证保住路易斯的x命。可没想到近七年之后,路易斯又一次被推上风口làng尖,而萨缪尔无法用相同的方式再救他一次。
如果他不曾离开玛伦利加,不敢说能保证大家一切安好,但至少不会变得这么糟糕。
可在满怀愧意的萨缪尔面前,路易斯却好像_geng本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反过来询问远征的情况:“你和索伦审判官的洛格玛之行如何?找到古圣殿了吗?”
萨缪尔一愣,用故作轻松的语气答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和世界蛇直接对话了,也是它向我坦白了真相。你猜的没错,那圣器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后,萨缪尔将他在洛格玛的所见所闻告诉了路易斯。
随大河之骨消散的白昼极光,泉眼里的石心玫瑰,shen藏数百年的守墓人之棺,壁画上的世界之蛇,圣殿里重生的战场亡灵**圣器沉眠之处的异象远非常理可及,与玛伦利加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世界。
萨缪尔说:“我和海格选择了另一条路。破坏圣器,将人类从世界蛇用灾变制成的牢笼中彻底解neng出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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