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儿,要是医生问起来该怎么回答?
费应行闻言停下了笔,转头去看躺着的孟涟,见对方正侧躺着注视着他,不知道是羞得还是烧得,脸颊通红。
他笑着哄道:“你先睡一觉,出点儿汗,烧退了咱们就不去医院了。”
孟涟一听,立马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费应行做题的速度比普通人快上许多,刚回国那会儿有一段适应期,不过如今已经半年过去,每次月考,对于费应行来说考入班级前五都不是问题。
但孟涟这边却需要稍微花点儿心思,对于他来说剧团里的工作才算是主业,学习的时间基本上全靠挤,从艺术类的高中转到实中确实有好有坏,但孟涟却从没后悔过。
药效起来之后,孟涟小睡了一会儿,等到body开始出汗了,温度降了下来,他才起身挪了张椅子到书桌旁,拿过费应行还没来得及完成的数学作业提笔写了起来。
陈姨端着早餐进来的时候,就见两个男孩凑在书桌边上讨论数学题,她轻笑着把餐盘往桌上一放,道:“小孟A,身子好点儿没有,阿行说你昨晚着了凉,让我给你炖了冰糖雪梨银耳,阿姨给你先盛了一碗,喝的时候注意点儿烫A。”
孟涟接过碗,礼貌地道了谢,可声音的确是太哑了,把陈姨吓了一跳。
“哟,这嗓子哑得这么厉害。”
孟涟只得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大碍。其实昨晚就只是稍微有点儿嘶哑,大概是因为今早起来发了炎症,扁桃体也跟着肿痛起来,才显得这么严重。
费应行在一边听得心惊胆战,刚才起chuáng的时候,陈姨就发现洗_yi_F_的晾_yi架上晒着昨晚他们换下来的chuáng单,当时费应行正好经过,三两句谎话搪塞了过去,但见此时陈姨有些过分担心的架势,费应行是生怕露了马脚。
好在陈姨并没有继续shen究下去的意思,两人早饭后费应行就又拿体温计给孟涟测了次温度,三十七点五度,已经neng离了高热的范畴。
知道不用再去医院的孟涟终于松了一口气,刚退了烧,孟涟的大脑还有些昏沉,做数学题的速度比平时还慢上几分,他此时手边上空着道数学几何部分的大题,琢磨了半天也没有个头绪。
他将习题册往费应行那边推了推,用笔尖轻点了点题号,柔声问道:“这道题,辅助线能这样添吗?”
费应行闻言放下手头上的事情,垂眸读起题来,他读完题gān之后心里大概就有了数,但他没有着急给孟涟作答,而是反问道:“你先说说看你的思路。”
孟涟一听,抿着唇思量了一会儿,旋即用笔按照自己的想法添了_geng辅助线,然后才用他有些嘶哑的声音低声细语地解释了起来。
而那边费应行心思原本就不单纯,假借听题的名义,将自己的脑袋往孟涟身边凑得极近。
孟涟刚退了烧,一双漂亮的眼睛耷拉着,看起来很没有jīng神。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上被折腾惨了,后面使用过度,他现在_geng本没办法老老实实地坐着,右手握着笔,只得靠着左手撑着在椅坐上分散一部分重力。
这些,都被费应行看在眼里。
此刻的孟涟,说话时虽慢声细语,但他的神情却十分专注,因此话语间不由自主地就带上点儿严肃认真的意味。
费应行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恢复常态的孟涟,明明坐姿极其别扭,但他的背脊仍打得笔直又端正,这让费应行很难想象昨晚那个大张着双tui、任他予取予求的男孩就是他面前坐着的这个人。
孟涟讲解了半天,却见身边的费应行一点儿反应也无,他疑惑地转过头去,就见费应行哪是在看他手上的习题A,那双俊朗的眸子分明是在盯着他的脸瞧。
费应行见偷看又被抓了包,眉眼中的笑意都染上了点儿理直气壮的坏劲儿。他偷看孟涟时从来都是正大光明地瞧,更别说现在孟涟整个人都是他的了,自然更不带心虚的。
不过心不心虚是一码事,得寸进尺又是另一码事。
费应行目光闪烁地和孟涟对视了不到三秒,终究是没忍住,将手中的笔一放,一手抓过孟涟的手腕,探着身子就去够孟涟的唇。
费应行的吻来得太过突然,孟涟几乎是愣神了一会儿,才探着手抚上费应行的侧脸,回吻了起来。
这一天耗下来,两人题没做多少,倒是腻歪了许久,不过好歹是赶在孟涟回家之前把任务全部给完成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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