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棠愣了一瞬,脑子已经转了好几个弯,怎么想都觉得,许是瞻好像已经料到乐罡基金会约他见面,只是对乐罡基金派出的人**不满意?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怪怪的。
易棠索x把金代表的原话复述了一遍,“是金代表亲自打的电话,没具体说事情,只说请您务必赴约,时间地点可以由您决定。”
语毕,许是瞻沉吟了片刻。
易棠见他思索,便也想了想那个金代表。可是公司之前没有和乐罡基金有He作,唯一的接触还是之前的慈善晚宴,乐罡基金是主办方。因此,他也就不是很了解,对金代表的印象,更是只停留在许是瞻和这人握过手。
不,还有一点。离开晚宴后,他跟许是瞻提起金代表,当时他用的说辞是觉得这人奇怪。而许是瞻怎么回答来着?不足为奇?
易棠蹙眉,这么一想,就更奇怪了。
既然直觉奇怪,那就别去好了。易棠是这么想,但不能这么说,不然就太放肆。
“许总,需要我回绝吗”易棠问。
“不必。”许是瞻像是主意已定,转着笔说,“你去回他,周五下午两点,地点斐公馆。”斐公馆有规定,只准会员jin_ru,会员也不能带人,所以相对更隐秘和安全。
但也就是说,周五许是瞻打算单独赴约,不带上易棠。
“不行,这不安全!”易棠清楚这点,所以下意识地neng口而出。
许是瞻:“?”
易棠:“**”
离家出走的冷静被qiáng制召回,易棠冒着冷汗解释:“我的意思是,许总一个人不安全。而且,金代表给我的_gan觉很不对劲,您要是单独去,我更不放心。”
许是瞻转着笔,那是他犹豫时的习惯x动作。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易棠既是真觉得金代表不对劲,也是真的担心许是瞻,”许总,至少让我跟着您,但凡有事我还能挡。”他猛地弯yao,态度极其诚恳,就怕许是瞻说个不字。
空气安静下来,转笔的声音被放大,又渐渐弱了下来。
许是瞻停下转笔,改而双手jiāo握,“起来吧。”
易棠缓缓站直,虽说有点逾越,但这也是他的职责所在,所以神色照旧坚定,
而就事实来说,许是瞻也不会没有难为易棠。论公,他信任易棠,要求也放得宽,何况易棠也没做错;论私,他心怡易棠,如今易棠担心他,他开心来不及,就更不可能怪对方了。
“易秘书说的有道理。”易棠听许是瞻说,以为他松口了刚要安心,便又听到他淡淡的声音响起,“但是,这次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不用多说。”
易棠气结,不甘心又劝,“可是”两个字才出口,就被许是瞻抬手打断。
“对方同样也只会是一个人,地方又在斐公馆,我保证很安全。”许是瞻看向易棠,“这样,易秘书放心了吗?”
总之就是打定主意单独行动。
又是保证又是放心,他信他个鬼!
易棠不放心得很,但也知道许是瞻不会改主意了。故他不再多言,只是心里郁郁的有些不慡利。
再不慡利也没他事了。易棠想,那就撤吧。
结果许是瞻不放过他,出声道:“易秘书的工作态度总是这么认真。”
易棠没听懂,当是在夸他:“认真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他是不敢再说谢谢,就怕许是瞻像昨晚那样,顺杆子往上爬。
“易秘书很厉害,公事公办,不掺一点私心。”许是瞻又说。
易棠还是听不懂,但直觉这语气不怀好意,便低着头不回话了。
许是瞻猜到他会当鸵鸟,也不恼,兀自往下说:“我就做不到,看着喜欢的人在面前,听他说到不放心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想,他是真的担心我,还是只单纯地提一句。”
**好大的坑。
他当然是真的担心,但至于是不是许是瞻说的掺杂私心的担心,他不知道也不会说的。
易棠gān巴巴地,“许总,没事的话,我就先去给金代表回电话了。”
“有事,不急。”
许是瞻站起来,皮鞋磕在大理石上,步步作响。他绕过办公桌,又一步一步走到易棠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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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瞻越走越近,空气愈来愈稀薄,高大的身影笼yinJ下来时,易棠都快觉得自己不能呼xi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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