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
“易秘书。”
也是巧,许是瞻下定决心时,易棠也站不住了,打算问打道回府来着。看男人额有话讲,易棠连忙道:“您先说。”
许是瞻也不想就此打断,接道:“关于你父M_的事,我shen_gan抱歉。”
易棠怔愣,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听到许是瞻的抱歉,对他的父M_。而许是瞻却还有话,此刻正shenshen地看向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这一句,则是对他易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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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无言。
易棠先是惊讶地张了张zhui,然后使劲眨眼睛,不敢相信又哭笑不得。他都不知道,这几年,许是瞻竟然是以这样的心态来看他的父M_。
而男人在对面看着易棠一系列的表情变化,脸上难得的表现出疑惑。
“许总,以后别再这么说了。”易棠轻笑,觉得自己白白赚了他一句对不起,还怪有意思的,“我都不说自己错,怎么您还把错都揽过去了。”
许是瞻顿了下,说:“可是,你之前**”话没再说下去,怕对方回忆起那段不好的时候。
哪知易棠毫无_gan觉,甚至神色颇为轻松地说:“那段时间是我自己傻,没想明白,现在都过去了。”
可许是瞻还是不理解,懵懵懂懂看着他的样子,让他的心跳不自觉加快了些。
易棠掩饰般的,眼神躲闪开又咳了咳,继而耐心地解释,可看着更像在转移注意力。
“这都是意外,谁也料不到也改不了的意外。说句不好听的,不管那时我有没有出差,他们可能都会去世。”
说到这里,易棠忽而晃了晃神,他以为自己没事了,可是说到事实,还是有些无力的难过。
但随即,他就笑了笑。在空蒙山色的雨里,他的眉目疏朗明阔,而落在他人眼中的笑容,却是模糊缥缈的好看。
“还有许总您,您没有错,也不需要想谁道歉。那就是平常工作日里,一次普通的工作,就算不是在出差,我也赶不上父M_的最后一面。”易棠回想起医生的话,“医生说了,我父M_在送到医院时,就已经撑不住了。”
“所以——”易棠坦诚而直白地对许是瞻讲,“除非当时我在那辆车上,否则,不管我怎么赶,都是赶不上的。”
易棠像开玩笑似的说出这个假设,许是瞻听在耳里,却情不自禁地握紧伞柄。
他不敢假设那个场景。
许是瞻缓了缓神,才转身问道:“真的都过去了?”
易棠点头:“真的。”也转身,与许是瞻面对而立。
他们中间,隔着两把伞的距离,各自的目光穿过渐停的雨丝,落在对方的眼里。
“那易秘书——”许是瞻靠近一步,让两把伞紧紧贴在一起,他的视线自上而下,看向易棠微抬的下巴和Shuang_Chun,“是不是可以试着接受我?”
“并且考虑考虑,和我jiāo往?”
话题转得太快,又太不着边际。霎时间,易棠不仅失去了反应能力,还丧失了解读能力,脑子空白地一懵:“A?”
下一秒,是雨伞落地溅起水珠的声音。
明明是微凉的雨丝与山风,可在这一刻,裹挟他的只有来自另一具body的温热。
易棠闻到了独属许是瞻的冷木香,萦绕在他的鼻间。
他听到了咚咚的心跳声,有他自己的,还有许是瞻的,充斥在渺小的伞下殿堂,像一支làng漫的古典jiāo响乐。
还有搂住他的yao和肩的手臂,不容置疑又义无反顾。他明明可以挣扎可以拒绝,却在那点力度下,动弹不得。
许是瞻丢了他的伞,迈过那点不算什么的雨,俯身jin_ru易棠伞下的空间,然后埋首拥抱了他一直想要拥抱的人。
易棠的半张脸被许是瞻宽阔的肩膀挡住,独留一双眼睛,张皇失措地徘徊在远山与墓碑之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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