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遇走了很久之后,程疏才从天台上离开,他的头疼得厉害,走路的时候眼前有点出重影,却抿紧了唇硬生生地坚持到了停车场,等上了车,衬_yi后背已经被冷汗浸得透*。
程疏闭上眼吁出一口气,等心跳趋于平缓,眼前的黑逐渐散去,才启动车子,慢速驶出了停车场。
回到家之后,程疏找出退烧药,兑着桌上的冷水吃了下去,然后上了chuáng,将被褥蒙过头顶,后背一层层地出着汗,不知道是冷汗还是热汗。
他睡了过去,又睡得很不安稳,被噩梦惊醒之后,许久没动弹。过了一会儿,程疏下chuáng,从包里摸到那个破烂的_Wan_ou,像是寻到了什么让他安心的东西,放松了许多。
还没等拿出来,程疏突然皱眉,动作顿住。松饼的旁边挂了一只新的_Wan_ou,程疏不久前在傅时遇手中见过,是他在祈山买的神shòu。
所以说,程疏的手扣紧桌沿,傅时遇看到了。他掩盖起来的过去许多年的没出息,原来早就摊开在傅时遇面前了。
程疏*着脚去了客_F_,被褥整洁地叠放在chuáng头,还是上次傅时遇留宿的时候整理的。
程疏靠着chuáng坐在地板上,静静地看chuáng头桌上贴的便利贴,上面画着一个小人,正在呼呼大睡,zhui角勾着甜甜的笑,还在发出着梦呓,傅时遇潇洒的字盛在气泡里,“喜欢**程程**”
以前,傅时遇说,疏字寓意不好,我喊你程程吧,山一程水一程,说明还有很长很远的路可以走。十多年没人这样喊过他了,然后他就三十多岁了,这样的称呼已经很不He适了。
程疏将脸埋进了tui里,窗外夜色已降,落着雨,屋nei昏暗空寂,像是无人。
傅时遇开车去送向渡,向渡还是来时的一身装扮,背着一个大包。他在泽城待了不过一周的时间,下一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候车厅里人声喧杂,傅时遇问:“这次要去哪儿?”
向渡摇头:“先走着再说吧,走到哪是哪儿。”
傅时遇看向窗外泽城的大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那些事情向渡也都看得明白,没必要赘言。
广播里开始播报检票信息,向渡向傅时遇挥手,潇洒得不行:“走了A。”
傅时遇点了点头,看着向渡混入人群,检票进站。他生于都市,却自由如风,任何过多的告别都显得煽情。
泽城已经逐渐jin_ru夏季,雨水多了起来,傅时遇在车上抽了一_geng烟,第二_geng抽出来又放了Jin_qu,发现最近烟瘾竟然有些变重。
路宥问道:“向渡走了?”
傅时遇嗯了一声,窗外的雨声哗啦,过了一会儿,路宥笑道:“跟这孙子告别,每次都得提防着别是诀别。”
没等傅时遇说什么,路宥道:“这边还在开会,先挂了。”
雨水将路边的灯光晕成斑斓的光圈,傅时遇盯着看了一会儿,开车回了家。
傅时遇出了电梯便停住脚步,程疏正站在门口等他。傅时遇顿了几秒,打开_F_门向程疏道:“进来吧。”
程疏的身上带着雨水的凉气,更多的是酒气。傅时遇将钥匙甩在柜子上,突然被程疏抓住了手腕,傅时遇停住没动,静静地等着程疏开口。
“我其实**也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程疏的声音依旧哑,还掺杂着几分醉意,“那时候,我不该那样怀疑你,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出变故了**”
他说得有些颠三倒四,像是乘着醉意才艰难地开了口:“前些天,我也不该那样说。”
傅时遇回过身,看着程疏垂下的眼睫:“就这些?”
程疏的手抓紧,傅时遇有些凉地笑了一声,听在程疏耳中却像一道惊雷,他突然伸手将傅时遇抵在墙上,僵硬地主动亲吻他。
傅时遇任由程疏动作,等一个冰凉的吻结束,两人都没有丝毫情动,傅时遇平静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程疏神色绷紧,手却拉住傅时遇的手伸进自己_yi衫里,酒气铺洒在两人之间,傅时遇毫不留恋地收回手:“你先说明白。”
“就这个意思。”程疏的眼睛发红。
“行,我替你说。”傅时遇道,“先前我让你作选择,你现在这样,是想跟我在一起了是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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