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手半个月后,傅时遇自打脸,主动地向程疏递台阶:“你要是觉得我哪里表现得过了,你跟我说,我以后不那样了。”
程疏摇头。
傅时遇不断地妥协:“这一年你想好好学习先暂时分开也成,等高考完总可以了吧?”
程疏停下笔,神情冷淡:“什么时候都一样。我之前没想明白,是我的错。”
之后的几次模拟考程疏的成绩再次稳定在前列,但由于傅时遇卯了劲和程疏赌气,不搞对象搞学习,次次碾压程疏高居榜首。
傅时遇看着程疏站在人群外围抿着唇看成绩单,然后回来坐下,默不作声地打开试卷看错题,心里没有一点成就_gan,也没有报复的快_gan。
如果说这时候的傅时遇心里还存有一丝期待的火星的话,之后也被程疏亲手掐灭得gān净又彻底。
两人冷战快两个月的时候,程疏主动找上了傅时遇,傅时遇表面上装得沉稳又淡然,心里已经一蓬一蓬地开出花来。
程疏跟着傅时遇走了一段路,傅时遇觉得谱摆得差不多了,才停下脚步回头睨向程疏:“找我什么事?”
程疏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没吭声,傅时遇也不着急,靠在旁边的花台上,忍不住想笑的时候就撇过头去,笑完了再一脸冷漠地转回来。
程疏沉默了很久,久到傅时遇都打算撕破高冷说行了原谅你亲一个什么事就都过去了,他才抬起头来,说道:“那个保送名额**”
傅时遇一听话头不对,心凉了半截,眉紧紧地皱了起来。
“我听说,范阳去找过你**”程疏艰难道,“如果有我的话,你能不能,别捣乱**”
傅时遇:“你什么意思?”
程疏不再说话了。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傅时遇笑了一声,抄着兜站起身,洒neng得不行,“我跟你说程疏,我不会帮任何人走不正当的路,也不会出于报复的心思阻挡任何人的路。你有本事你就拿,没本事被别人抢走我也管不着。”
程疏说:“谢谢。”
傅时遇转身走了:“用不着,以前算我瞎了眼。”
第二天傅时遇便将桌子搬到了后排,和裴秋秋再次换了位置,白来小心地觑着他的神色,又看了看前排的程疏,没敢说什么。
程疏最终没能拿到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该有他一个的保送名额,傅时遇私下打听了下,得到名额的那两个人没少动用关系和钱,程疏这边一点关系都不走被挤掉再正常不过。
程疏没和任何人提过保送的事情,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仍是每天栽在座位上一般埋头学习,除了上课回答问题和偶尔向分发卷子的同学说句谢谢,傅时遇几乎没再听程疏说过什么其他的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难过。
快期末的时候,曹虞分发给每位同学一个小卡片,让把目标大学写在上面,然后贴在桌子上以示激励。傅时遇趁程疏不在的时候看了一眼他的,上面是他本来能保送的那所大学。下面是一行铅笔写的小字,被擦掉了,傅时遇看了一会儿才辨认出来痕迹,正是曹虞常挂在zhui边上的一句话,高考是你唯一的出路。
就在那年冬天放假之后,傅时遇没和任何同学说,迟了半年转回了泽城的高中,大学的时候直接出了国,之后一连很多年,他再也没见过程疏。
后来有一次闲谈,傅时遇的姥姥随意地说起,傅时遇回泽城之后,有一个他的同学来家里找过他,也没说什么事儿,听说傅时遇回泽城了便走了,连名字都没留下,就记得模样长得挺好看。
傅时遇笑着说是吗,没怎么往心上放,也许是孟陟,也许是桑林,也许是huáng贺,随便是谁,总不会是程疏。
第二十章
傅时遇在酒吧待了还没半个小时,已经拒绝了三场搭讪,悲愤道:“我单身的气场就那么qiáng吗?”
路宥这次搂的是个小男孩,一副làngdàng纨绔样:“错,是失恋的气场qiáng。”
“狗屁。”傅时遇道,“我这段时间就没恋过。”
路宥叹息:“qiáng扭的瓜不甜,别在一棵藤上吊死A,这么多眼巴巴地等着你摘的瓜呢。”
傅时遇晃了晃杯中淡huáng的酒ye:“吊不死,老子不伺候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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