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酩zhui角沾了油,苍白颜色泛出光泽,像是在引诱什么东西去主动拭去污渍,宋立眠转回脑袋,提醒他抽纸就扔在副驾储物箱里。
芽菜包阵亡了二分之一,佟酩听话又自然,没多时就将口袋递了过来,并乖巧拉开储物箱,开始擦拭zhui角。
“吃不下了?”宋立眠拉开袋子,瞅了眼两个残缺不全的包子,怔了怔。
两个原本白胖胖的包子全都被对方啃去一半,宋立眠神奇地有种被小动物偷食的哭笑不得的_gan觉。
他有点好笑地问:“馅都一样的,你怎么要分开啃?”
佟酩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像小孩子搞恶作剧,他很坦dàng地反问:“不是你让我剩一半吗?”
“**”宋立眠道不出反驳理由,只好委曲求全,承认自己思维不严谨。
“趁现在吃,”前方车辆有前行趋势,刹车踩得尾灯时明时暗,佟酩催促道,“待会儿就该吃午饭了。”
宋立眠犹豫注视芽菜包,重点跑歪地想着佟酩牙口好,咬出的那排齿印很模范很齐整。
宋立眠注视良久,总是抛不开别扭,实在想翻个面来啃。
——可他又顾及佟酩会想太多,说不定会以为宋立眠嫌弃他。
无法,宋立眠只好就着剩了大半馅的齿痕解决早餐。
若是搁在以往,宋立眠绝对不会这般矫情,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又没什么洁癖,单身状态和谁共饮一瓶水都无所谓。
之所以介意,肯定是因为他有不可言说的小心思,正宛如石板下的绿芽,只需丁点甘露,就会轻易冒出小尖尖。
然而宋立眠并不打算表现出自己的迟疑。
毕竟,光是前段时间下意识甩开佟酩手臂的动作,就害得他忏悔了整整大半个月,如今好不容易和佟酩关系解冻,假如就因为一个包子吓跑佟酩,实在得不偿失。
风卷残云解决完早餐,jiāo通已然恢复正常。
宋立眠还在松手刹挂挡,后方车辆就开始鸣笛催促。
少时,一辆暗红色轿车从左侧超车,经过宋立眠时,这位路怒症晚期患者想也不想降下车窗。
陌生的刺头冲宋立眠倒豆子似的骂道:“聋了?睡着了还是玩车震呢?”
防窥玻璃十分有用,对方只在最初探头时,隐约瞧见副驾上坐着的削瘦身躯,理所当然就编造起猥琐剧情。
“牛bīA,前座都玩得起来!下回要不要躺马路牙子上搞A?!”那位车主越说越起劲,他后面的人也开始按喇叭了,他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嚷嚷,“给点出场费,我马上联系爱乐之城剧组给你们伴舞。”
宋立眠shenxi口气,默然将塑料袋塞进垃圾袋,他按下车窗准备怼回去,芽菜包味顷刻间被风卷走,宋立眠冷冰冰地转过去。
“**”这位人脉广到洛杉矶、损起人来跟个“突突”机关枪似的欺软怕硬车主,被宋立眠覆盖在长袖下难以隐藏的肌r纹理惊了一跳,又被眼刀剜了个底朝天。
车主霎时有种被扼住喉咙的_gan觉,音都发不出来了,没多时便踩足油门开始逃亡。
宋立眠探出脑袋,还没来得突出酝酿已久的不带脏字的回怼话,结果天不如人意,他只能xi到几口浑浊廉价的尾气。
宋立眠郁闷地chuīchuī冷风,并没能清醒得多。
飘dàng多时的包子味散去,然而,口腔里与佟酩有关的芽菜包味依旧残留齿间,没有失去踪影。
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宋立眠想,只是啃同一份食物而已,至于吗?
好不容易控制住口gān*燥的少年劲,宋立眠目测两秒,意识到车辆已接近第一位老同学楼下。
或许是察觉到宋立眠气氛不对劲,佟酩许久没发出声音,只是不停将星星抱枕搓圆压扁。
城市路段车辆多,宋立眠腾不出手来,就麻烦佟酩取走支架上的手机,从最近联系人找到“小huáng帽”的电话拨打过去。
佟酩用不习惯智能手机,所以按得很缓慢,*指节犹豫几圈才会戳一次屏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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