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臻也跟着停下车,他的脑袋探出来,趴在车窗那里,邀请李琰上车:“快上来吧,你自己一个人走到天亮也走不回去的。”他看着绷着脸的李琰,上下打量一番,他的额头溢出来一些汗,手里竟然还攥着那被砸了的酒瓶的另一半。
他的手心紧攥着瓶口,断裂的参差不齐的玻璃散发着幽幽的光。
齐臻的笑容突然僵了一下,补充着说道:“或许你应该先把手里的东西扔掉。”
李琰似乎也没反应过来,顺着齐臻的视线落到自己的右手上,突然松了手,破掉的半截酒瓶“啪”一下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一幕其实看起来像是在什么公路惊悚片的现场,一个身上带着血迹的被砸烂了脑袋的怪司机,对着一位普通的男青年柔声细语,劝他扔掉手里的凶器。
李琰摇头拒绝上车,对着齐臻满脸的不信任。
齐臻对上他的眼睛:“你找不到路的,时间已经太晚啦,管家不知道有没有出来找你呢。”
“你看我现在真的还能对你做些什么吗?我的脑袋还疼呢。”
“上车吧,我都没带人过来抓你,你到底还有什么好怕的。”
李琰眼看着齐臻,像是在表演一个充满善意的绑匪。
他最后讲:“你喝了酒,还受了伤,应该让司机来开车。”
齐臻就真的下来跟李琰在路边等司机来。
在这期间齐臻一直在试图和李琰搭话,李琰觉得他像个变态,跟他很刻意得拉开距离。
“那你不愿意上车,为什么我刚才开车过来的时候你不跑。”齐臻歪头问他。
李琰好像思考了一下,然后讲:“我怕你撞我。”
齐臻被他的逻辑说_fu,终于明白了一些陆溓宁为何这么多年执着于李琰。
因为李琰这个人,表面看起来非常普通又容易掌控和摧毁。但其实他是那种被人踹了一脚,直接站起来连身上的灰都不拍拍就继续往前走了的人,他永远固守着自己的逻辑和道路。
他很不容易被人留下痕迹。
而对陆溓宁而言,这种“不容易”会更像是一种时不时冒出来的软刺一般,越不容易,他就会越想做到。
坐在车里的李琰跟齐臻之间有大约一个抱枕的距离。
司机在前面心惊胆战的开车,不时从后车镜里看向自家老板那被白纱布简单处理了一下的脑袋,很是担心伤口再流出血来。
“这已经迟到太多了。”李琰又再次提醒齐臻说过的话:“你说过的可以推在你身上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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