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是我和你讲过的那样,确诊,住院,出院,_fu药,断药失败,复发,再_fu药。直到今天。但边丰羽这个人,他虽然彻底地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却仍然像一条诅咒,烙在我的关节shen处,yīn天下雨都隐隐作痛。”
“我的心理咨询师说,他只不过是一个引信,我真正生病的原因是原生家庭埋下的雷管,是童年yīn影的爆发。可很多年过去了,我再没办法好好地去爱一个人。”
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司君遥靠在chuáng头,微微垂下眼眸。他原本血色嫣嫣的zhui唇仿佛被漫长的讲述抽走了生机,在黑暗中愈发惨白。
任舟气得左右扭头转了三圈也没能找到趁手的东西发泄,抓来自己的枕头猛捶,边捶边咬牙切齿:“_M的,渣男!他这就是在pua你A!我那时候要是你朋友,准保揍他八遍,让他渣!”
“可惜我们阿舟当时还在学四则运算。”司君遥笑了起来。
他越笑,任舟就越心疼,还不如看他哭一场来得痛快。他想,怪不得那天他推开司君遥让他那样受伤,一定是因为他把自己当成很亲近的朋友,而自己却对他的善意那样提防。真是被自己活活蠢死,想吻他就忍一忍A,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假装揉得困了说个晚安去睡觉不就完了吗?偏要推那一把,折rǔ了人家的好心。
“看不起小学生吗?上小学的时候我就已经很能打了!再小的树都有参天的可能好不好?”
“那我衷心祝愿小树在阳光里茁壮拔节。”
“以前长不动是因为,没人在意这棵树,或者过来看看就走了。只有你停下来,给它浇水,给它讲故事。小树就想,他以后一定要长成最大的树,给你挡风遮雨,以后有人欺负你它就大树杈子扇他zhui巴。”
“我不在意小树是否能长成最大的树,也不需要它为我挡风遮雨,我只希望它按照自己的意愿自由地生长,去享受无尽的chūn光,或者勇敢地抵御风雪。它不要专属于任何人,它要属于这宇宙。”
他们一人一句讲完了一则寓言。风停了停,垂头转为低缓的音T。
任舟重新躺下,乖乖把被子拉到下巴。司君遥把chuáng头音箱的白噪音打开,树屋夜雨的波频逐渐将他们笼yinJ。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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