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就陪着他走,反正他的车也是沿着这条路开。
冬日的风很烦,刮得人脸上生疼,褚骁的皮肤薄,没一会儿就被chuī红了脸。白帆停下,把褚骁的围巾扯得更高了些,几乎蒙了他半张脸。
碰到褚骁耳垂的时候,他道:“还没好?”
褚骁的回答很简单,只有两个字,“好过。”说完,漫不经心地用手搓了搓耳朵,“没什么可在意的,老毛病而已。”
这是真话,是被徐见连高一用球砸伤过后,带出来的毛病。只不过这一次被徐见连_M那一巴掌扇得加重了症状而已。断断续续的耳鸣,加上他每天不足四个小时的睡眠,是让他最近有些不好过。但**
“我不是瓷娃娃,”褚骁推开白帆,“犯不着心疼。”
白帆亦步亦趋地跟着褚骁。
走了很久,褚骁才幽幽地开口道:“他们吵了一架。所有人都来了,坐在我家的长桌前,指责我们的不是。但没有人**愿意带走她。”
白帆伸手,从后面往前,扣住了褚骁的指。
“都说敬老院不能送,会受委屈。”褚骁的声音很凉,很平淡,“但是没有人、愿意带走她。”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哪怕是轮流照顾,都没有人愿意。”带着些许不理解,带着些许隐忍地重复着。
白帆紧了紧握住他的手。
可人就是这样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都能以圣者的姿态去指导别人的生活。可一旦损害到了自己的利益,就会去哭天抢地的问别人,为什么不能和他_gan同身受,为什么袖手旁观。
“所以,我们搬走了。”褚骁道,“搬去了我爸那,和我**挤在一起。”
仓皇出逃。
那天的那一桌人,褚骁已经记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了,只觉得有点可笑。不知道是谁问,“既然和_M住的这么不舒_fu,你们为什么不租出去?”
褚_M哭了,哭着问:“我买下的_F_子,让我和我孩子租出去,这是人说的话?你们为什么不能把_M轮流带回去照顾?你们不是她的孩子?她是我一个人的_M?只有我一个人活该尽赡养责任?”
褚骁却笑了,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他下午收到的消息,便是他_M发来的道歉。搬离原本的大_F_子,三个人挤在bī仄的单间里,在褚骁看来这都不算什么。
他并非娇生惯养长大的。
可,现在的生活算什么?这算是一条退路吗?
并不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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