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里申市明晰的夏季热làng让空气像是透明的皮肤一样轻轻抖动,又轻轻黏在人身上。阳光耀眼,莫若拙觉得头晕,刚刚走进冷气丰沛的超市,被跑来的小孩撞了一下就像软脚虾一样坐在了地上。
他正尴尬着摇头,道歉的家长就被神色骇人的罗晹拉开了,还看哭了战战兢兢的小孩子。
接着在有空气清新剂气味很重的男厕,罗晹检查他磨破的手掌,还有_yi_fu下其他会受伤的地方。
莫若拙牵住他的手,说他小题大做。
罗晹吻在他牛*色手腕上跳动着脉搏,托着屁gu将人整个抱起。
莫若拙被亲得晕头转向,手指和yao一样软,没拉住ku子,浑身颤动着和罗晹野He。
从拉萨刚回来的当他下午,莫若拙两条tui没He拢过,他也几乎看到罗晹就怕。但在血气旺盛的年纪,抱着亲两口摸两下,she不出什么东西的前面还是能立起来。
莫若拙又是很特别的body,软韧白neng,左tui靠近大tui_geng的nei侧还有一粒鲜Yan的红痣。不是小指上因为冬天长期长冻疮留下的疤痕,应该是从出生就有,在白细的皮肤下摸不出来,也难注意到。
第一次的时候罗晹就看到了,说那里是守宫砂。他*过这么多次,还是鲜红的,也经常被吮咬出更Yan更yín的痕印,并顺着肌r颤抖的纹路,往上xi啜他紧neng的body。
在男厕的隔间,罗晹半蹲着去看他可怜秀气的nvxué,烧着了般,从家走出来的一段路就把那里磨得薄红透亮,轻轻chuī一口气,就像没He紧了的重瓣红玫瑰,yínr颤巍巍收*。
那一刻,罗晹的脑中像一只手快速滑过的钢琴,凝目顿顿,一双眼有种属于狩猎者的放纵、邪肆。
早上留在body里的jīngye在出入yīnjīng的xué口磨出了白沫,热辣辣的刺痛,莫若拙嘶哈嘶哈张着zhui,双tui在罗晹yao间上上下下晃着,眼前有团晕死的白光。莫若拙忍着哭咬住手指,有种只要他活着,这种事就不会停止的错觉。
被shejīng时,他眼前的光斑如巨大降落的花冠,又如火星上的纹路,_gan到失明般的绝望,裹挟着无数五颜六色的快乐。
罗晹neng下他已经有了cháo意的neiku,问:“疼吗?”
当莫若拙点头,罗晹把哭哭啼啼的人抱着说,下次就不要逞qiáng出门。
最后罗晹背着莫若拙,用防晒_yi稍微盖着莫若拙酡红的脸。
路上,莫若拙除了声音有些哑,但并不没有为刚才的事_gan到多少难过,还晕醉了似的藏在_yi_fu后亲罗晹的脖子,让罗晹怀疑他的用心。
罗晹突然毫无规律,也毫不讲理地说:“你变乖了很多,还债一样对我。好似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莫若拙善于观察且宽容地说:“是你变得容易jiāo流。”今天还带他出门逛超市。
不知道罗晹是什么表情,走了一会,他才开口继续和莫若拙jiāo流这个曾经难以沟通的话题,“莫莫我不想做你难过的事,别让我反悔。”
莫若拙趴在他后背,说: “我知道,你在悄悄进步。”
然后在罗晹耳边像小孩子一样斤斤计较,“出发前,我们再出来逛超市好不好?”
没等到罗晹的回答,在这个幽静私密x优良、平时都看不到行人的富人区,莫若拙突然发现了一只从旁跑过的流làng猫。
他回过头与绿篱中逗留的小猫对望。
——真稀奇,他还以为外面的东西永远不可能来打扰到这里。
到了家,没力气的莫若拙躺在chuáng上,已经快睡着,又突然睁开眼看着窗外锈色的日光,说听到了猫叫。
他打起jīng神,脸上重复肯定的神情,说:“流làng猫应该会更聪明,它会不会偷偷跟踪我们?”
罗晹便下楼去看,再回到_F_间,说没有猫。
真的没有再听到喵喵的猫叫,莫若拙失望地枕在chuáng上,白净的胳膊搭在被子外面,和罗晹牵着。
又在快睡着的时候,他自言自语:“流làng猫会更听话吧。”
罗晹点头,看着莫若拙轻颤着He上的眼睫毛,想着那只蹲在门口的流làng猫,大大的眼睛,就像莫若拙,可怜又机灵。
应该是莫若拙就像只流làng猫。
对他好一点,他就会忘记不好的事,亲近着人,主动蹭伸出的手。没有物yu、x格知足,会因为第一次睡到那么软的chuáng,就开心得打滚,看人的眼睛水亮亮,像是钻石。
所以罗晹责无旁贷地接手了这样的莫若拙。
但这不代表他有良心,或者多余的善意。
当莫若拙渐渐筋疲力尽睡着,罗晹翻看几分钟前物业管家发来的致歉短信,对方也在短信里表示他们已经处理掉了不应该在社区出现的流làng猫。
半夜,莫若拙醒来一次,在这个时候才十分没有良心的想起白天那只小可怜,特意走到窗边看看。
罗晹不养宠物,但它要是跟踪他们,他就偷偷养它。
结果夜色宁静,极目远望也没有发现。
莫如拙有些失望地回头看了看睡在chuáng上的罗晹,像比例完美的石膏模型,没有人情味。
他放轻去卫生间的脚步,坐在马桶上,几个小时前罗晹留在他body里的东西变成了黏黏滑滑的一团流出来, “咚”地一轻声,似重重落在在莫若拙心湖。
莫若拙坐着发了一会呆,又疑神疑鬼地按紧了肚子,做没有用的排挤。
不是莫若拙说话不算话,去香港、生小孩哪一个都让他措手不及,又不敢大声拒绝。
而罗晹想让他答应的这些事,在yu念退却时想想,是个正常人就会觉得荒唐。
最后,莫若拙在卫生间微微攥着手,心想,就算自己不能让罗晹对自己的痛苦和无奈有共鸣,但也不能让罗晹变本加厉。
苦恼地思索不到答案,莫若拙又垂头丧气地睡回了chuáng上。
第二天,善变的罗晹带着莫若拙出门散步,不仅要买昨天没有买到的东西,也答应他找到昨天那只猫就一起带走。
在阳光还很羞怯的清晨,他们是小区里那个有机超市的第一拨客人,罗晹一手购物袋一手莫若拙。
早上被噩梦惊吓的莫若拙红了脸,对罗晹怨念不小地说着: “**我给打你了八个月的电话,都被借口推neng。然后看见你和别人上了新闻,是你家里给你安排的对象。”
罗晹左手手里一袋塞得膨*的购物袋,右手牵着莫若拙,语T和步伐一样不紧不慢,“还有呢?”
“还有、还有她给我发了chuáng照。”莫若拙还能想到罗晹在凌乱大chuáng上一丝不挂的样子,太像真的。他觉得恼怒,往前快走了两步,被罗晹拉住手腕,还扔开。
罗晹手扣紧将他往后一拽,从后环住他的yao,“莫莫你都唔讲道理噶,一早就因为这个在喝醋,皱哂眉头不理人。”
罗晹的表情和口吻都让莫若拙脸更红,便小声说:“也不是不可能。我就是很生气。”
罗晹摊开的五指在他腹部按按,“那莫莫怀了八个月的这里,系男仔定系nv仔?”
莫若拙面红耳*着,马上neng开,“不讲了。”
往前走了两步,在安静的人行道上,莫若拙左看看右看看,又和罗晹互相看看,问,“你真的喜欢小孩吗?”
罗晹shen思熟虑过,十分肯定,那个会在莫若拙软室小壁中寄居的r团他没有一点兴趣,也不会养在身边。以后莫若拙想人了,就带到他面前见一见。再多的,也不会再给那个见不了几次的小孩。
罗晹自私的想法一如既往简单且确定,以前想二十岁就去死,现在想和莫若拙纠缠得越久越好,而他在找这样一个办法。
罗晹说:“宝宝好得意的。”
在莫若拙yu开口前,罗晹那双轻易给人压力的眼睛看着他,“莫莫为什么不想?”
莫若拙尴尬得眼睫毛都瞪直了,说:“**为、为什么要想?”
“我们一家人,不好吗?”
看着往前走开几步的罗晹,莫若拙_gan到一阵心慌。
罗晹说的话都太可怕了,比任何会让莫若拙伤痕累累、束手无措的索取都要让他动弹不得。
因为这些话给了莫若拙一种暗示,让莫若拙意识到这是自己和罗晹的两情相悦。他每次都能shen陷在这种làng漫恋情之中,觉得自己可以失掉自己的价值和意义。只要有罗晹就可以,也期待那个完整、幸福的家庭。
于是莫若拙很快就想明白了,也忘记了昨晚的痛苦忧虑,小跑着去追赶他和罗晹之间几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