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蹇》作者:沈二藤
文案:
窝囊男人的悲惨前半生
年下/狗血/破镜重圆
“我在往下直线坠落,就如同卷进了大海的漩涡,身不由己地淹没下去。”
——白先勇
颐钧,我倒盼着那天在桥上,你没有把我救下来。
从此以后,你就当我死了吧。
吴嘉荣如是说。
三观不正,先做后爱,注意避雷
受有被第三人qj情节
乖蹇(guāi jiǎn):事事不顺遂,命运不好
挺惨,受控勿入
不接受写作指点,谢谢
第01章
吴嘉荣记得江颐钧跟他说的第一句话:“给操吗?”
江颐钧说这话时,面上还带笑,眼角飞扬,吊儿郎当的,嘴里嚼着薄荷味的口香糖,半米的距离,清凉的味道就传到了吴嘉荣的鼻腔里。
吴嘉荣没有想到,现在的小孩子能够这样明目张胆说出这种话,在江颐钧怡然自得的神情之下,他这个年长多岁的人反而格外窘迫,窝缩着脑袋想从人流中开溜出去。
“怕什么?我又不是不给钱。”江颐钧乐呵地睨着他。
吴嘉荣心想,我再怎么缺钱,也不能做这种事儿:“我不gān这个的,你找别人吧。”
梅雨季节,雨水落了好多天。
吴嘉荣坐在宾馆的chuáng上,隐约能嗅到窗子外cháo湿和腐烂的气息,浴室里窸窸窣窣的水声与外边的雨声融为一体,他发了会儿愣,站起身来,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服。
脸色很白,身体也很白,生得瘦弱,像一把柴。
这其中原因还得归到遗传身上去,吴嘉荣的父母是近亲结婚,头上有两个姐姐,大姐生下来智力就受损,二姐腿脚不便,听母亲说,他原先最早是有个大哥的,没能生下来,胎死腹中了。
他是父母四个孩子里唯一健全的。
勉勉qiángqiáng念完书,跑到大城市里寻了份活做,日子过得要艰难些。
前段时间,父亲在工地做工,摔了,半死不活。
大姐要钱养活,二姐没能力挣钱,他妈年岁又长,眼下来个半死不活的父亲。
吴嘉荣也不想活了。他想过,gān脆辞职回老家,一把火把家烧了,自己吞农药自杀,一了百了。
他想得很认真,不是开玩笑的,甚至连辞呈和遗书都拟好了。
如果江颐钧没有出现,他兴许已经成为老家报纸的头条新闻,但他也说不清,江颐钧的出现对他而言是好还是坏。
二人各有所需,好像是好的。
吴嘉荣姑且当它是好的。
江颐钧从浴室出来,裹着条浴巾,二十出头的青年,身材健硕,肤色健康,青chūn又活力,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平日里总冒着笑意,看着好像格外好接近。
“在想什么?”江颐钧问他。
吴嘉荣摇摇头:“在听雨。”
江颐钧闻言,偏头看了看雨,说:“趴好,弄湿。”
吴嘉荣趴好了,翘着不大圆润的屁股,把隐秘之处朝向看雨的青年。吴嘉荣闭着眼,用一根手指伸进紧致温热的肉xué里。
雨水声好像是从他屁股里传来的。噗嗤噗嗤。
第02章
吴嘉荣实在很难接受做这种事情——把涂着润滑液的手指塞进自己的屁股里捣鼓,再撅着屁股让人操。
心理上、生理上都有一道坎。
活了28年,他连女人都没有睡过。
吴嘉荣觉得羞耻,羞耻感从他粉而圆润的脚趾往上攀爬,沿着细小的脉络匍匐到他双腿之间的性器之中,将其充斥得满满当当,吴嘉荣烧着了,身体像是覆着一层淡淡的浅粉色薄膜,在yīn暗略有cháo湿的宾馆里冒着rǔ色的情欲。他闭着眼,咬着牙,双膝跪着的动作,让他的血液倒流,整张脸粉红粉红,眼角噙着雨水,在普普通通的容貌里平添了别样的风情。
江颐钧不看雨了,转过头来看吴嘉荣,跟观赏艺术品似的,从吴嘉荣的发丝开始,视线黏着吴嘉荣的后脖颈,到被薄薄的皮肤裹着的脊梁,两侧的肋骨衬得很深,看上去下一秒就要蹿出吴嘉荣的皮囊来。
江颐钧把浴巾丢在了地上,赤luǒ着身躯站在那儿,一半光明、一半yīn暗。
他双手握着吴嘉荣的腰侧,吴嘉荣在这触碰之下没了骨头似的、瞬间失了力量,探近粉嫩肉xué的三根手指松懈了出来,连接着几缕银丝,掉落在浅白色的chuáng单上,勾勒出几道深色的线条。
四周的温度有了波动。
江颐钧捏了捏他的腰,炙热而巨大的性器紧贴着他高翘的屁股边,似有若无地打着转,江颐钧没有急着进去:“吴嘉荣,你太瘦了。”
“嗯,”吴嘉荣埋着脸闷应了声,“我会多吃点。”客人的要求,吴嘉荣心里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