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峙行坐姿端正,一口一口吃r,偶尔喝几口蛋花汤,黝黑的眼珠映着暖huáng的灯光,纯粹而坚硬。眼神扫过邢泱指间细长的烟,他无端想起第一次见邢泱时,邢泱认真地说【你很珍贵】。
两人对坐,一个看一个吃,静默却不尴尬,邵峙行神经放松,邢泱打个哈欠:“你上班打卡吗?”
“打,十点的卡。”邵峙行说,“你呢?”
“我不打卡。”邢泱说,“我上下班没谱的。”
“哦对了。”邵峙行说,“你和姚赫吵什么呢?”
“你没听见A。”邢泱说,“他嫌我恶心。”
“他是傻bī。”邵峙行说,“别跟他一般见识。”
“呦,你对我这么好。”邢泱漫不经心地笑,“我好_gan动。”
“你是混蛋,不是恶心。”邵峙行解释。
“**行吧。”邢泱捏捏鼻梁,混蛋比恶心好不到哪去,他也没指望邵峙行zhui里能蹦出什么令他惊喜的词汇,“你先吃,我马上回来。”
“gān嘛去?”邵峙行问。
“放心吧,付过账了。”邢泱站起身,“两分钟回来。”
邵峙行不懂自己为什么紧张,shen更半夜的,邢泱跑出餐馆,背影溶于夜色,世界陡然寂静无声。
餐馆右手边紧挨着一家药店门面,灯亮着,还在营业。
邢泱踏进药店,说:“有治跌打损伤的药膏吗?”
“有。”药师从玻璃橱柜里拿出一盒药膏,“二十七。”
“谢谢。”邢泱扫码付款,拿着药膏回到饭馆。
邵峙行看起来有些不安的样子,邢泱莫名想笑,可能因为邵峙行惶惶的模样像只找不到家的小狗。
“哝。”邢泱把药膏扔给他,“二十来岁的人了,摔一跤怪疼的。”
邵峙行拿起药膏左右看了看,说:“谢谢。”他顿了一下,尴尬地说,“你能不能帮我涂,涂完我打车回去。”
邢泱疑惑地扬起眉毛,邵峙行解释:“伤在背后,我够不着。”
“哦,好。”邢泱说,“那去我车里涂。”
邵峙行放下筷子,缓慢起身,背部肌r刺痛,仿若被火燎去一层,他走路的动作蹒跚,像七八十岁的老大爷。
始作俑者闷闷地笑,抬脚跟上邵峙行,扶住他的手肘:“小心点,别又摔了。”
“怪谁。”邵峙行说,要不是邢泱死命追他,他能摔跤?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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